顾啸天是冷剑锋的直接领导也是他的授业师傅,师傅的话必须得听。
顾啸天有个不太好的毛病就是爱喝酒,而且嗜酒如命,逢喝必醉。
今天女儿要从省城回来,本来答应好接她的,却被几个酒友硬拉了去,结果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九点多,机房打电话给顾啸天,说设备出了问题,正喝在兴头上的他不耐烦地问值班的人呢。
机房说只看到手机,半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人。
顾啸天只好打电话给冷剑锋,叫他去处理一下。
十一点半,顾佳出了车站却不见爸爸,打电话也没人接,知道是又喝醉了,没办法,只得带着一肚子委屈打车回家。
妈妈去世三年了,她和爸爸住在医院老家属楼,房子老旧不说还特偏僻,关键是有一段长长的台阶,汽车开不进去,只能步行。
她多次提出要爸爸买套新房子,顾啸天每次都爽快地答应,买,买,等你大学毕业、工作安顿了,就买一套房子给你做嫁妆。
她根本没当回事,只当爸爸说酒话,靠工资过日子的人,还没达到送套房子给她做嫁妆的程度。
今天因为有行李,所以才叫顾啸天去接站,结果他又喝醉了。
下车时已是十二点过了,她独自一人拎着行李箱吃力地往台阶上爬。
四个小年轻坐在台阶中段的平台上喝酒,肆无忌惮地猜拳、说笑。
顾佳提着行李箱走两步停一步,不觉香汗淋漓。
“嘿,有妞!”一个家伙指着不远处的顾佳,突然兴奋地叫起来。
“早看到了,你想怎么着?”其中一个家伙不以为然地说。
“怎么着,蝈蝈,还能怎么着,叫过来喝酒啊!”
“对对,叫过来陪哥儿们喝酒!”叫蝈蝈的家伙摇摇晃晃走向顾佳。
“美、美女,我帮你拎!”他伸手去抢行李箱。
“不用!”顾佳本能地推开那家伙的手,不曾想被他顺势抓住了自己的手。
“你干吗?”顾佳奋力挣脱他的手,“把你的臭爪子拿开!”
“嘿嘿,臭爪子,她说我的手是臭爪子!”
蝈蝈向不远处的同伴亮出双手,淫邪地笑着。
“看看你满手的油和口水,不是爪子是什么?
算了,别把美女的衣服弄脏了,也许人家老公正在等着她呢,弄脏了又得洗,耽误事儿!”
一个家伙貌似通情达理,实则拱火。
蝈蝈得到了某种启示,又伸手抓住了顾佳,“叫你老公等着,陪我们喝完酒再放你回去!”
“放手,不然我喊我爸爸了!”顾佳指向台阶顶上亮着灯光的房子。
“喊!”蝈蝈厉声说道:“喊来我们一起喝,喊不来你陪我们喝!”
“爸!”顾佳还真的大喊了一声,尽管知道爸爸不会答应她,还是想借此壮胆,也好吓退几人。
“诶!”没想到另外三个家伙竟异口同声地答应,然后疯狂地大笑起来。
“蝈蝈,还罗嗦个屁呀,赶紧抱过来吧!”
蝈蝈这傻小子果真拦腰抱起了顾佳。
“救命啊,救命!”顾佳奋力挣扎,大声呼叫。
冷剑锋修完机器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当走到台阶下方的路口时听见喊声,侧头一看,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往台阶上走。
他本想不管的,也许人家是两口子吵架,直到女孩大声呼救,才意识到她真遇到了危险。
一旦这种意识涌入脑海,他便紧张得手脚发抖。
女人奋力扭动,又抓又踢,凄厉的叫喊声更加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
“去你妈的!”男人狠狠抽了女人一巴掌。
喊叫声惊动了楼上的居民,有人大声呵斥。
“深更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要闹回家去闹!”
“救——”命字还未出口,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要报警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但不见她的身影,人家也害怕。
啊——男人突然发出凄惨的叫声,他的手被女孩咬了一口。
“报警——”冷剑锋热血上涌,边跑边喊。
“嘿,还真有爱管闲事的!”三个家伙操起酒瓶,磕碎瓶身,抓着瓶颈,借着酒劲,气势汹汹迎上来。
已经迈出了这一步,退却绝无可能。
冷剑锋嚎叫着,发疯地抡起工具包,工具包上下飞舞,发出呼呼的风声。
“警察来了!”楼上有人大叫助威。
有人分了神,被工具包结结实实砸在身上。
“哎哟!”他痛得直叫。“警察来了,跑吧,我可不想再进去!”
四人这才撇下冷剑锋和顾佳,仓惶逃窜。
冷剑锋手提行李箱跟在女孩身后,看着她打开自家房门时,他惊呆了,女孩竟然是师傅的女儿。
当顾佳哭着摇醒酣睡的顾啸天时,醉意朦胧的他竟然没能认出女儿。
“师傅,她差点儿被几个流氓欺负了!”冷剑锋惊魂未定地说。
“差点儿?”顾啸天努力睁大迷醉的眼睛,笑了,“那就是说没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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