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友其愣了一下,发梢融化的雪水滑到鼻尖。
“啊?”他突然笑出声,肩头的雪簌簌落下,“你这脑袋里装的什么?”他弯腰从发球机里抓出几个球,在手里掂了掂,“想不想学我的勾手侧旋?”
苗念眼睛一亮:“那不是你的杀招吗?”
“所以带你来这儿啊。”他手腕一翻,球拍轻轻敲了下她的帽檐,“马达是你禁赛后的第一场世界赛,总得有点秘密武器吧?况且·····”他挑眉,“我本来就是左手将,现役能破我发球的没几个,女选手就更别说了。”
“你真的要教我?”
苗念摩挲着球拍胶皮,指腹蹭过颗粒的触感熟悉又陌生。
“那还有假?” 郝友其抛起一颗小白球,又稳稳接住,“我想了很久,别的都没这个实在。这招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也只有我能解。”球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决胜局生死关头,就用得上。”
苗念心口一热。
“其哥,不会有主力队员主动教别人自己杀招的。”她攥紧球拍,声音低低的。
郝友其唇角一扬,“那我做第一个?”
他眉梢轻挑,眼底的笑意像雪夜里的暖光,温温地漫过来。
“来吧。”
他俯身,弓步沉肩,右手指尖一捻,小白球轻巧抛起——几乎同时,左手球拍自下而上斜切而出,拍面在球下坠的刹那精准一蹭。
“嗤!”
球触台后诡异地侧拐,擦着苗念的拍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