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已被灼伤,血迹混着灰烬,但他一步都没停,拽着苗念朝外跑!
郝友其和祁加扑过去,郝友其一把接住苗念,手指颤抖着解开她手腕上的绳索,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苗岑靠在祁加肩头喘息,嘴角溢血,“念念,他们有没有给你打针或者逼你吃什么东西?”
郝友其闻言,快速撸起苗念的袖子检查。“有吗?念念?”
“没有,哥哥来的早。差一点,差一点点·······”
郝友其额头抵着她的额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跟着你的……”
苗念伏在他怀里,眼泪终于落下,不是恐惧,而是劫后余生的释然。
半晌,喀什的医院走廊里,灯光惨白,空气里还飘着消毒水的味道。
“爸,都解决了。”郝有其声音低沉下来,像被什么压住了胸口,他顿了顿,语气缓了些,“抱歉……你让人统计一下损失。我拿了奖金补给你。”
电话那头,郝宇轻笑两声,嗓音温和却不容置疑:“不必了,那废弃厂房本来也还没装好设备,现在就当请了免费的拆迁队。”他顿了顿,像是在看窗外天色,“行了,国内快天亮了。不然一会儿你妈发现我不在,该担心了!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念念,知道了吗?男孩得有点担当!”
“好,谢谢爸!”郝有其眼眶微热,喉结动了动,像是要把所有情绪咽回去。
“行了,等你回国。我跟妈妈去接你,也接念念带家来吃饭。”郝宇说完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