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两银子,你就真的做一件这样的好事?”
船走远后,张世泽用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李俊业,总觉得其中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李俊业瞥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李总兵,一样的不落俗套,对她是别有所图。”张世泽嘻哈地说道。
孰料迎来的却是李俊业朝他肚子上的重重一击,“你真的想多了!”
“啊!”张世泽吃疼,疼地龇牙咧嘴。
“世子,你就不能想法单纯一点吗?”
李俊业凑到他耳边耳提面命一般的教训道。
说罢!丢下吃疼蹲在地上的张世泽不管,大摇大摆的背对着他离去。
张世泽素来养尊处优,何曾吃过这样的亏,正在寻思着报复的机会。
哪会错过如此大好良机,偷偷地起身,悄悄地跟了上去,对着李俊业的后脑就是重重一击。
“世子,你耍赖,竟然玩偷袭!”张世泽这一拳不可谓不重,打的李俊业金光四绕。
“我呸!明明最先偷袭甩赖的是你,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张世泽愤愤不平的说道。
李俊业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振振有词道:“世子,刚才我明显是从你正面出击的,是你自己没注意,怎么能算我是偷袭。”
“我呸,正面打的难道就不是偷袭了吗?”张世泽实在是没想到李俊业竟然是这样的不要脸。
“世子,您看陈姑娘的船怎么好像又回来了。”
正在张世泽心中骂了无数次不要脸的时候,李俊业蓦然之间指着不远处的河道,边望边指的走了过来。
张世泽循声望去,只见河道两侧尽是来往的船只,但唯独不见陈圆圆的船,他踮起脚尖张望。
谁料脚尖刚刚踮起,腹部又引来一阵猛击。
“李俊业,你混蛋!”张世泽蹲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李俊业从自己眼前飘然而去。
“世子,记住,兵不厌诈!”李俊业得意洋洋的离去。
“李俊业你给我等着!”张世泽忍着疼,奋力从地上爬起,向着李俊业的背影冲了过去。
两人的侍卫,呆立在旁边,谁也不敢掺和他们的“纷争”!
张世泽陪着李俊业又在京师闲逛两日,李俊业这才亲自上门,辞别了英国公和张世泽,心满意足的离开京师。
吴三桂果然和张世泽预料的一样,是如今活动来的,杨嗣昌虽然在朝中没有自己的势力,但是他的地位非同一般,他的上疏不是李俊业的上疏能够比的,何况比李俊业行动更为激进。
对于杨嗣昌来说,李俊业的上疏虽然没多大份量,只不过引来朝野一番议论和臭骂,但是他却做到了抛砖引玉,他再做文章,那就要简单多了。
杨嗣昌的入场,让朝野局势更加复杂化,这件事对于李俊业来说,谈不上不好,也谈不上好,如果说不好的话,东林肯定以为李俊业现在站在了杨嗣昌那一边去了,东林可能以后会站在李俊业的对立面,以后可能在朝中就没有那么好混,没有那么顺利。
好的一面的话,杨嗣昌出场之后,所有的矛头全部冲向他而来,默默替李俊业扛下了所有的骂名。
现在人家都盯着杨嗣昌呢?谁还会关注一个小小的总兵李俊业。
吴三桂入京之后,首先到处活动了一番,令他欣慰地是,朝中大员纷纷表态不支持杨嗣昌的主张,这让辽东军侯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就算杨嗣昌深得帝眷,可他就一光杆司令,独木难支,从他们口中得知,崇祯对这事也不太感冒,他们便已知晓,这事肯定会无疾而终。
就在吴三桂完成述职,明日离开京师时,却收到了崇祯的召见。
吴三桂得知此消息既激动又忐忑,激动地是他一个总兵,终于受到了帝王的召见,忐忑的是,崇祯如此突然的召见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
吴三桂因为此,为了明日在崇祯面前对答如流,苦思了一夜,但是还是摸不到具体的头绪,崇祯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亲自召见自己。
翌日,吴三桂只能无奈的带着两个犹如烟熏妆的黑眼圈入宫等待崇祯的召见。
“爱卿可是昨夜没睡好?”
崇祯下了早朝之后,便在书房召见了吴三桂,当吴三桂顶着烟熏妆的黑眼圈进来时。
崇祯惊愕而关心地问道。
吴三桂纳头就拜,“回陛下的话,臣昨日闻知陛下召见,欢喜若狂,这昨夜喜的一夜都没睡好,故而今日在陛下面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朕恕爱卿无罪。”崇祯灿烂地笑了笑。
“今日朕召见你来,不为别事,只想问问你舅舅(祖大寿)那边情况如何?”
吴三桂当即应道:“回禀陛下,锦州城池坚固,又有精兵数万,粮草充足,足够一年之用;建奴此番估计也是像往常一样劫掠一番而已,并非是如登莱李总兵所说的那般危言耸听。”
再这个时候,几乎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像往常一样的一场普通劫掠战而已,建奴之所以围城锦州,一是为了声东击西,二是,为了杜绝锦州精兵出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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