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田老爷!没想到你也能陪着我这泥腿子一起上路!”郭康转过头看着一同被推上刑场的田远期,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
田远期此时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破旧的囚服,与他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慌乱,反而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平淡。
“快上路了还聊!”身后的狱卒见状,不耐烦地推了一把郭康,郭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稳住身体后,狠狠地瞪了狱卒一眼,但还是顺从地走上了行刑台,双膝跪地。
与此同时,齐桓正坐在案牍前,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官服也显得破旧不堪。
他默默地伸手将桌上的公文递给一旁的小吏,小吏见状,急忙伸手接过,然后转过身来,快步走向行刑台。
小吏站在行刑台前,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青州百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扯开嗓子大声念道:“此二人,一为地痞郭康!过去二年,他烧杀抢掠,贩卖人口,逼良为娼,无恶不作!诸位这两年饱受此贼之苦,今日终于可以看到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家七口人啊!竟然有三口是被他给逼死的啊!”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悲怆的哭喊,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就是啊!前阵子老李家的闺女,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他给骗走了,到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啊!”另一个人也附和着说道,语气中同样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大人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杀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对!杀了他!”一时间,台下的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高喊着要将郭康置于死地。
面对这汹涌的民愤,郭康却只是冷笑了几声,他慢慢地抬起头,用一种冷漠而不屑的眼神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只见那些百姓们一个个都怒目圆睁,满脸怒容,仿佛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郭康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子不过就是做了你们这些人都不敢做的事情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了,这两年里,谁敢说自己没有做过亏心事呢?”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的百姓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郭康突然转过头,将目光落在了田远期的身上,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不过呢,要说这亏心事,田老爷您可真是做了不少啊!”
对郭康的话,田远期充耳不闻只是抬起头,看向了天空,就在这时,一滴雨不知何时悄然落下,恰好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田氏田远期!暗自制造军械!扣留工匠!其心可诛!与齐国余孽勾结!意图谋反!据大周律令其家产充公!家眷流放岭南三千里!”
衙役站在高台上,手持公文,高声宣读着,稍作停顿后,衙役深吸一口气,继续喊道:“此二人犯下的罪行简直是天理难容!按照大周的律令,斩立决!”
话音未落,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他们对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早就深恶痛绝,如今看到他们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心中都感到无比畅快。
他们身后的刽子手们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啪嚓”一声,大刀落下,两颗人头应声落地。
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溅洒在地上。
二人人头表情各不一样,郭康满脸悔恨而田远期的脸上却只是平淡,随着田远期人头落地,曾经在青州城河运镖局中呼风唤雨的田家,也在这一刻彻底覆灭。
酒楼之上李绩站在窗边,他眉头紧锁,一旁的李哲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好奇地问道:王兄怎么了?”
李绩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含糊地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殿下先下去吧。”
李哲闻言,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转身下楼,在楼梯上,李哲不禁感叹道:“真是世事难料啊,在长安,门客众多、声名显赫的田氏,竟然也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王兄,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呢?”
李绩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朝楼下走去。
就在这时,李绩突然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警惕涌上心头。他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拐角处闪过一抹寒光。
来不及多想,李绩本能地伸手一把拉住李哲,同时大喝一声:“小心!”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直直地射向李哲的脚下!
“来人!护驾!”
“有刺客!”
李哲更是被吓得脸上惨白,李绩见状,急忙护着他朝外跑去,整个酒楼乱作一团……
“那贼人没抓到?”王希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王虎身上,声音略微低沉地问道。
王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回答道:“那贼人只是射出一箭,之后就毫无踪迹,希哥儿,会不会跟那叶知舟有关系,鱼玄机一死,这青州城已经带人里里外外搜了个仔细,那黑市毫无人迹,他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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