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东很郁闷。
他发现,荷包蛋似乎对自己有点“意见”。
其实也不是最近,它从在巴黎的时候就对自己展现出了敌意,现在依然偶尔会出现。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还没和许愿复合,那现在又是怎样。
都已经在家里住了这么久了,那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
明明最开始时樊振东和许愿一起养的小家伙,却总爱用圆溜溜的猫眼警惕地盯着他。
不,它还是樊振东买回来送给许愿的呢!
每次樊振东想摸它,荷包蛋就扭着胖乎乎的身子躲开,尾巴高高翘起,一副“莫挨老子”的傲娇样。
“什么臭毛病。”
樊振东小心眼的瞪着它离去的方向。
对许愿倒是黏得紧,对樊振东的态度就是全看心情。
运气好,樊振东还能摸上两下。
运气不好,它和樊振东在家里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互相看不见对方当空气。
最让樊振东心塞的是——荷包蛋对宁泽涛的态度截然不同。
上次宁泽涛来家里做客,这只平时对樊振东不要太高冷的猫咪就秒变谄媚,围着人家的裤腿蹭来蹭去,还发出软得不行的“喵呜”声。
明明都多久没见宁泽涛了,还能对他如此的热情。
宁泽涛挠它下巴时,荷包蛋舒服得直接翻肚皮,那没出息的样子让樊振东看得牙痒痒。
“许愿!”
这天晚上在樊振东又一次不负所望的碰了壁以后,终于忍不住告状。
“你看荷包蛋又抓我训练裤!”
他站在床边拿着一条被挠的抽丝又起球的裤子就向许愿囔囔。
许愿正在看平板,头也不抬:“不会吧,我的衣服都没问题啊?”
“它双标!”
荷包蛋好像总能精准的从阿姨叠好的一堆衣服里面拽出樊振东的,然后开始在地上咬着打滚。
许愿咬着手指滑动着屏幕,还没意识到樊振东想要抱怨的深层意思。
她随意的说着:“反正队里发的训练服也穿不完,你去拿新的出来就好了嚒。”
在许愿看来这根本没什么太大的争论意义。
樊振东指着自己破洞的裤脚:“上次宁泽涛来,它不但没低吼,还主动跳宁泽涛身上!”
趴在许愿脚边的荷包蛋仿佛听懂似的,“喵”了一声,得意地甩了甩尾巴。
是这个意思呢?
许愿这才了解到樊振东的真正需求,抬起头看着他。
许愿忍笑:“宁泽涛上次来都多早了,你这都还记得?”
“这是原则问题!”
樊振东严肃道:“我天天给它开罐头铲屎,凭什么宁泽涛一来它就献殷勤?”
正说着,荷包蛋突然蹿上床头柜,伸出爪子一推把樊振东和许愿的相框推到了地上。
“咣当——”
东西掉落在樊振东脚边,他猛地后退了一步又弯腰捡了起来。
“你看!它就是故意的!”
许愿终于笑出声,把闯祸的荷包蛋抱起来举到腿上晃晃,假装训斥着。
“你在干什么,看你把小樊都气的灵敏训练了。”
荷包蛋在她面前无辜的眼睛转了一圈,又发出“喵”的一声,转头对着樊振东龇了龇牙。
“啧,还敢凶我?”
樊振东和它瞬间大眼瞪小眼,一人一猫都不示弱。
“我早就告诉过你,以前宁泽涛对它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愿把头搁在荷包蛋身上,无奈的看着樊振东。
“我也没办法控制它啊。”
樊振东无计可施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床边上念念叨叨的。
“我看这人啊猫啊,都是身在樊家心在宁营。”
许愿马上抬脚踢了他屁股一下。
“你说什么呢?”
樊振东转头斜眼别扭的嘀咕:“我说什么你不都听到了吗?”
“字面意思,还是很好理解的吧。”
许愿把荷包蛋放到床上,坐直身体准备和樊振东又开始Battle。
“你三天两头就要来一次是吧?”
“我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够了。”
许愿伸手掐住樊振东的胳膊,狠狠地扭了一下。
樊振东立马痛的捂住手臂,歪倒了下身体:“我不说出来我难受。”
其实樊振东就是故意的,他就要弄出点事情,他就要在许愿面前找打。
他喜欢看许愿和自己吵架的样子。
“那你到底想干嘛?把荷包蛋送到宁泽涛那边去,还是我也一起过去?”
许愿气急了伸手拽住樊振东的耳朵往自己这边拉过来。
“你看吧!说出心里话了吧!”
樊振东一惊一乍的指着许愿,让她更恼火了。
“随便你说。”
许愿干脆躺下来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躲避樊振东。
樊振东又迅速的拽开直咧咧:“你什么意思,懒得理我了?”
“走开了你!”
许愿从他的手里夺回被角,两个人互相牵制着对方,手上都在用力。
许愿瞪着樊振东,被他弄的脸都红温了,因为生气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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