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骁,庞统二人巧设连环,击退孙策江东军之时,正与刘勋,梅成等人激战于庐江北部的刘备军却是“屡败屡战”。
眼下,庐江北部,夹石一地附近,魏延正率麾下四千兵马紧急撤退,而在他们身后不断追击的正是刘勋麾下陈兰所部,以及前番击败魏延,占据舒县的梅成私军部曲。
此二人各自统领本部五千兵马,合计万余军力,不断掩杀,而魏延所部则是丢盔弃甲,亡命而逃。
眼见追赶魏延不及,陈兰对梅成出言劝阻道:
“梅将军,那魏延虽较我军兵少,却还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所谓穷寇莫追,我等需当心有诈!”
这陈兰本是袁术第一悍将纪灵部下,刘备与袁术激战下蔡之时,纪灵于此战身死,陈兰,雷薄二人畏惧袁术惩罚,这才率部落草为寇。
后来二人奉昔日同僚,现今主子刘勋之命,前去抢夺落魄出逃的故主袁术手中玉玺,雷薄混战中死于刘备军张辽之手,陈兰也好不容易才逃得性命。
如今刘备南下攻打庐江,新主刘勋又命其为先锋,与梅成所部投石问路,先行迎击刘备军。
陈兰却未曾想到,这刘备军前锋,却正是昔日斩杀纪灵的“老熟人”魏延!
以陈兰与刘备军交战经验来看,刘备麾下猛将如云,士卒精锐,即便魏延军力仅有四千,远少于自己与梅成联军,却也不至于一战而溃!
相较于陈兰的忐忑不安,梅成却是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
“陈将军多虑了!那魏延不过一有勇无谋匹夫,前番舒县之战,其先中孙家调虎离山之计,丢城失地,又被本将军大破于舒县城下!”
顿了顿,梅成面上显露出自矜之色,继续道:
“这魏延既是我手下败将,其见我领军前来,自然胆气尽丧!他兵力又远逊于我等,一战便退,倒也在情理之中,哈哈哈!”
梅成不同于陈兰,他虽依附于庐江太守刘勋,却从未将对方真正当成自家主公!
其经营居巢多年,本就是一方豪强。
如今魏延战败,舒县又落入其手中,更加志得意满,颇有自负之意。
近日,梅成听闻刘备亲自率军南下,权衡利弊之后,为确保舒县“胜利果实”不失,其这才统兵五千前来支援刘勋,与陈兰携手迎战刘备军。
当下梅成再遇魏延这等手下败将,自是不以为意。
陈兰听闻梅成所言,依旧是将信将疑。
好在天色将晚,梅成虽狂妄,却还是有几分统军之能。
他见魏延已退入夹石北部地域,便主动提议自己与陈兰二人麾下万余兵马,先就地驻扎,明日择机再战。
陈兰闻言大喜,自无不允。
反观魏延麾下四千余兵马一路急退,待斥候回报,陈兰,梅成二人并未追来,魏延才下令全军扎营,休整。
此时天色渐暗,残阳似血,数千刘备军疲态已现。
一名身上“挂彩”,盔甲歪斜的刘备军都尉,前来向魏延禀告:
“将军,今日一战......有上百兄弟受伤,还折了十数人!”
魏延面上不悲不喜,沉声道:
“着军中郎中为受伤兄弟医治,将折损的兄弟姓名载入名册,以待日后抚恤!”
“诺......”
这名都尉迟疑片刻,终究还是鼓起勇气道:
“将军恕罪,并非属下多嘴,但近日我等与那刘勋交战,多次主动退让,一败再败!军中士卒已多有怨言......”
魏延仿佛早已料到此事,盯着都尉眼睛,语气平淡地问道:
“当下......军中有何怨言?”
“有兄弟说......说将军自败于舒县,便......便畏首畏尾!那梅成所部乃我等仇敌!主公既命我等前来迎战,便正可一雪前耻,但将军瞻前顾后,避敌畏战,却是寒了众兄弟之心!”
那都尉斟酌着说出这番话语,语气却渐渐激烈起来。
显然......他对魏延连战连败,不断后撤也是颇有微词!
“大胆!”
魏延虎目之中闪过一丝怒意,不由拍案喝道。
都尉连忙单膝跪地,拱手请罪。
魏延看着都尉狼狈的模样,想起那数千命丧舒县城下的同袍,以及惨死的裴元绍,猛然心中一痛!
他又再度回忆起主公,与那诸葛军师临行前话语。
“文长将军,前番你误中孙家奸计,痛失舒县,更大败于孙权,梅成之手,虽是大意之故,却正可借此事骄敌!夹石之战,亮要你诈败而退,保存实力,同时进一步迷惑敌军!”
“文长,正如孔明所言,那刘勋两万大军来势汹汹,如今仲平又需分兵前去皖城,我军兵力不足,便只有委屈你以大局为重,先忍辱负重,以待战机到来!”
“诺!魏文长定不辜负主公,孔明先生重托!”
思虑片刻之后,魏延面上再度浮现坚毅之色,对都尉喝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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