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与牵招二人统领先登营,奉监军沮授之命,于密林之中设下伏兵,果真等到突围的公孙续,单经踏入“陷阱”。
袁斌虽是初上战场,但其麾下先登营却装备精良,身经百战,尤擅以步破骑。当下袁斌又得牵招这等大将辅佐,更是如虎添翼!
反观公孙续,单经所率的二百骑兵,在这密林之中受地形所限,难以疾驰,更甭论......袁斌先登营中还有足足五百强弩手!
待袁斌一阵箭雨将公孙续射下马来,牵招很快把握战机,以另外五百先登死士突袭公孙家精骑。
单经见自家公子落马,赶忙挺抢纵马,率数十亲卫来援,却正被牵招所部阻拦!
先登营曾随前任统领麴义,于界桥大破公孙瓒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如今再战公孙家骑兵,自然更不在话下。
“盾阵!防!”牵招大声下令。
先登营将士迅速举起大铁盾,连成一片,挡住敌骑刀砍枪刺,以及零星射来的箭矢。
“枪阵突击!破!”牵招继续大喝道。
这群先登营精兵立马又组成一排排枪阵,数百雪亮的枪尖,如同嗜血獠牙,无论前方是高大的战马,还是身着战甲的公孙家骑兵,皆被长枪无情洞穿,内脏碎肉横飞!
一时间,战马的垂死嘶鸣,骑兵的凄厉惨嚎,在密林之中此起彼伏,直震得林中鸟兽四散。
单经乃公孙家宿将,不但颇有勇力,更曾随其主公孙瓒与先登营有过数次血战!
眼下密林中伏,骑兵冲刺受阻,根本难以发挥威力,以自己麾下两百骑兵,对抗面前的千余先登死士,不要说战而胜之,恐怕连逃出这片密林都是奢望。
“续公子身负求援重任,万不可丧命于此!主公既将公子托付与我,今日便是死,我也要让公子得脱!”
一念及此,单经大吼一声,不顾身旁不断倒下的亲卫,也再不与牵招纠缠,而是拼死杀开血路,冲向已被袁斌所部包围的公孙续。
待他注意到前方小将身旁的“袁”字战旗,不禁心中一动。
“此人难道是袁氏族人?天助我也!若能将其擒下,必让袁军投鼠忌器!”
随即拼命驭使战马,带着仅剩的数名亲卫向袁斌杀去。
“不好!此人目标是季彦公子!”
牵招也很快察觉出单经意图,当即下令道:
“全军随我来!取下那敌将首级!”
袁斌见单经冲阵而来,非但毫不畏惧,反一夹马腹,挥手中长枪相迎!
他师从河北四庭柱中的张合,高览二人,一身枪术初成,自然也想实战一番。
“全军不得放箭!待我取那敌将首级!”
袁斌兴奋大喊道。
即便他一声令下,先登营瞬间便可将单经射成马蜂窝!袁斌竟还是意气用事,选择了最“愚蠢”的斗将。
眼见敌将长枪袭来,袁斌手中长枪便如惊天游龙,后发先至,直取单经咽喉。
这一枪无论力道,速度皆在单经之上,差点让他闪躲不及!
单经险之又险避过一枪,已是冷汗直冒,方知此小将武艺不俗,绝非纨绔子弟。
“续公子!快走!”
单经再顾不上泄露身份,对不远处的公孙续大喊。随后奋力舞枪,继续杀向袁斌!
“续公子!?此人是公孙瓒之子?果不出公与(沮授)大人所料,是条大鱼!”
袁斌心中大喜,沮授神机妙算,此前也曾说过,张燕生性狡黠,公孙瓒若要求来袁军,恐必要亲自出马,或是派其族人前往!
思虑及此,袁斌全力出手,与单经缠斗至一处。
初战之时,袁斌枪法还尚有些生疏,让单经讨得些许便宜。
但战到二十回合后,其却是越战越勇,枪法更加融会贯通。
待到三十回合,单经终于再也无法招架,触不及防竟被袁斌一枪刺入心口!
“单将军!”公孙续见单经中枪,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
他心中早已追悔莫及,若非自己一意孤行,要抄这条小路前往张燕处求援,或许自己与单经还不会被逼到如此绝境!
单经长枪已滑落于地,其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死死握住刺入胸口的枪杆,口吐鲜血大喊道:
“续......公子......走!”
袁斌见单经如此忠勇,面上也不禁动容,手中长枪一时竟忘了拔出。
公孙续也知单经以死相拼,是为了父亲公孙瓒,是为了公孙家基业!
他当即疯狂厮杀,夺过一匹战马,正欲出逃,却听身后一道冷酷的命令响起。
“先登营!举弩!齐射!”
牵招所部兵马,此时几乎已将在场的公孙家骑兵屠戮殆尽。
他眼见袁斌竟“手下留情”,不禁眉头微皱,连忙下令先登营放箭,也将公孙续与公孙家的最后一丝希望抹杀。
随着一阵剧痛袭来,公孙续周身被十数支弩矢贯穿,口喷鲜血,跌落于马下。
“续儿......令父亲失望了......”
公孙续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丝念想,随后意识便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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