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荀指尖刚凝起灵力,正往肩窝伤处渡去疗伤,闻言猛地抬头。
就见那张溃烂的脸,凑得几乎要贴着囚灵球壁了。
近乎是在她抬眸看去的瞬间,圣灵神女咧嘴笑得狰狞,双掌猛地展开,重重拍在囚灵球壁上!
刹那间,球内罡风暴涨,凌利如万千寒刀般朝着官荀穿刺而去。
官荀心脏咯噔一跳,五指猛然一抓,也顾不得疗伤,仓促催动暗焰抵挡。
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罡风刮过,不停在球内来来回回穿动,划得她衣裙寸寸碎裂。
浑身上下无一不被划出密密麻麻的血口,鲜血瞬间浸透了片片衣裙布料。
“没错!就是这样!给我割!狠狠地割!”圣灵神女越看越兴奋,声音尖利得都要刮破耳膜了,“把她的每一块血肉都割下来!”
“我要把这些血肉全都撒回上苍境内!只有这样母上那个恶毒的女人才能看到!只有这样诅咒才能彻底消散,肯定是的!”
她五指紧紧抠着囚灵球壁,用力得指腹都渗出了血迹,眼底弥漫着疯魔一样的执念。
官荀此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
若将全部灵力用来抵挡罡风,身体的伤势只会不断恶化,灵力也会加速流失,最终油尽灯枯。
而只专心疗伤的话,那无休无止的罡风定会将她剐成碎片,根本撑不到伤势痊愈的时刻。
可要是分神兼顾两者,一边抵挡一边疗伤……更是陷入了死循环。
微薄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双向消耗。
她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喉间猛地一甜,一口鲜血喷溅在了囚灵球内壁上。
罡风刮过伤口的剧痛几乎要将她的意识彻底撕裂。
她紧咬着血牙,抬眼瞪向球外的红影:“上……上苍境?”
这地方果然还存在吗?
“哦,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圣灵神女歪着头,扯动着腐烂的嘴角,“不过那个地方现在可不叫上苍之境了。”
“叫什么来着?”她说着,故作思索地敲了敲囚灵球壁,忽然拍手大笑,“啊,对了!叫狱城,没错,就是狱城!”
“你放心吧,我会把你的每一片血肉,全都扔回那个地方去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瞬间收住笑,声音陡然变冷,“你得先去死!”
话还未落,圣灵神女指尖已然凝聚出烈火,烈火翻腾,化作一柄燃烧的长枪。
她转手一抛,带着烈火的长枪径直穿破囚灵球壁,直朝着官荀的心脏狠狠刺去!
“噗嗤——”
枪尖没入血肉的刹那,官荀浑身剧烈震颤,瞳孔竟开始急速收缩。
“呃!”
她喉咙溢出压抑的闷哼,随即滚烫的血液便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枪杆。
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调动的灵力也瞬间溃散。
伤口处传来的剧痛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枪尖透胸而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意识在剧痛中开始模糊。
这恐怕是全力一击。
太重了,太痛了。
长枪穿透而过,嘭地撞在球壁上,囚灵球随即应声破裂。
碎裂的残片裹挟着残余的罡风,再次朝官荀坠落的身体尽数袭去。
一时间,噗嗤声不断。
“嘭!”
官荀重重坠落在下方的血堆中。
终究还是不敌吗?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她只觉得眼皮重得像坠了千斤巨石,涣散的视线里,圣灵神女的狞笑都开始扭曲了。
猛地呛咳几声,大口大口的鲜血就从她喉间涌了出来,让身下原本干涸的血迹再覆了一层新鲜的血液。
“该死!”她艰难地掀了掀眼皮,“白泽你死哪去了,看戏吗!”
神女睥睨而下,见官荀竟还有气,她手中长枪再次凝聚,握紧枪柄,掠刺而下!
……
“主人!”
赤融睚眦欲裂,看根本就无法挣开灵岐的撕咬,它巨尾猛扬起而去,然后再一拍而下。
几个来回,当场拍断了灵岐的三颗头颅。
也不顾自身的伤势,晶瞳充斥着滔天怒火,朝着圣灵神女扑了过去。
然,它的实力远不及对方。
当即就被其反手一道火浪给掀飞,蟒身一折,鳞片碎裂。
砸回到方才的位置,鲜血汩汩流淌,再也爬不起来。
而白泽在听到官荀喊他的瞬间,闪身就冲了出去。
不是他想看戏啊,一群实力那么强的人在打斗,他也插不上手啊。
恰在圣灵神女持枪将要再次刺穿官荀的一瞬,一道幽白的灵光闪进了两者之间。
“嘭!呼——”
炸响之后是一阵灵力余波的呼啸声。
白泽本不擅长战斗,灵力绵软如水,却拼尽全身力气在猛攻之下,撑开了一道灵力屏障。
堪堪挡住了神女的枪攻。
“住手!”白泽喉头发热,口角就溢出血迹。
“嗯?”面对突然冒出的人,圣灵神女目光一扫,有些诧异,“神兽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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