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给这些门房的奴才说过,他们就是府里的脸面,哪怕是看人下菜碟也是他们的权利,若没有这些“刁奴”,侯府的门槛怕是会踩断。
见守门小厮不给面子,杨青青也不再坚持了,她转身对秋叶说道,“我们走!”
秋叶应声喏,便随着杨青青走了侧门,到此时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她多么不在意那些规矩,那些规矩都在束缚着她。
秋叶早已经给杨青青备好了软轿,杨青青急匆匆地坐了进去。
及至赶到家时,袁氏似乎又加重了几分病情。
袁氏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缠着抹额,一看就是不能受寒的病。
袁氏瞧见杨青青,便急切地冲她招手。
从前的时候,杨青青总觉得袁氏又自私,又虚伪,可真看到她躺在床上沉疴难起时,心里又有几分难过。
“嫂子,你好好躺着,别起来。”杨青青的眼角渗出了泪。
“青青回来了。”袁氏用尽了浑身力气,也只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嗯,回来了。”杨青青不知道怎么接袁氏的话,就点了点头。
“你在文家好不好,可曾苛待你?”袁氏说话时,呼吸急促,她好像是在用全身力气与命运抗争。
“都好,都好,夫人通情达理,主君也对我宠爱有加。”杨青青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一时也分不清这泪水的意义,是为自己流,还是为袁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