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三十六日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陈阳迟疑道。
哪怕薛老天赋异禀，一天十道劫，可这也太过离谱了吧？
“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你认为难的东西，在有的人面前只不过一剑罢了。”凤夏眸光微敛，轻抿一口茶水，“纵使大道三千亦是只取一剑……一剑斩万道，断了情感，断了生死，断了一切……”
“前辈，既然你说的那个人，他把一切都断了，那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晦涩难懂的让陈阳有些茫然，每个字他都懂了，可连在一起却又觉得有些矛盾。
凤夏微摇了摇头，眸中带了一丝不明的情绪，似某种感叹，又似惋惜。
沉吟片刻，凤夏缓缓道：“确实是什么都没了，但他还有剑。”
“剑……”陈阳思索片刻，皱眉道，“那岂不是成了一个无情无义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了？”
然而，凤夏却是再次摇头，这让陈阳更是疑惑了。
“剑虽为杀戮之兵，但有两面双刃，可斩情断义，甚至斩自身，但也可为守护挥剑。”
陈阳点了点头，这他能听懂了。
这个剑是无情之剑……但却又不是无情……即是断情绝爱，可又是至情至性……
陈阳想到这一层之时就又是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若是有情的话，那他把一切都斩了，这不是无情吗？可若是无情的话，那他又持剑守护他人，这不是有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