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凝视着她专注的侧颜,嘴角噙笑,语气却无比认真,“若非你妙手回春,我早已命丧黄泉,化作一抔黄土了。”
苏蔓蔓指尖微顿。
不对。
她心中无声低语。
前一世,没有她,他也活着。
只是……带着那跗骨之毒,活得如同困兽,远不及此刻这般……鲜活肆意罢了。
“没有殿下,”她收回手,目光落回他深邃的眼眸,“我恐怕……也早已身陷囹圄,于炼狱中挣扎,生不如死。”
这一世,是他拨动了命运的转轮,将她从既定的悲惨轨迹中拽出,予她一片可以重新呼吸的天空,点燃了名为“希望”的微光。
夜墨沉默了片刻,室内只余茶烟轻袅。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杯壁,似在斟酌词句。
半晌,他忽地抬眸,眼底带着一丝近乎孩子气的狡黠,却又透着不容错辨的郑重:
“我们这般……倒像是在互相吹捧?”
越过氤氲的茶烟,他目光如最坚韧的丝线,牢牢锁住她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
“既然你我……互相离不开,”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敲击在她骤然加速的心鼓上:
“若不然……此生便就此‘锁死’在一起?”
锁死?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苏蔓蔓耳畔!
她猝然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眼瞳里——
那里没有戏谑,没有试探,只有一片前所未见的、沉静如海的……认真。
仿佛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