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骑士冷笑道:“你是不是忘记刚才被咬的痛苦了?真以为这还是诸神的时代吗?”
“信仰终究是会再度建立的,毕竟诸神并未真正的消亡。”说着,神的身体就移动到了阵图原址上方,速度之快,简直就像是瞬间移动。那部分的土地本该是被神打成了粉碎,而且还有一部分被无限鬼道骑士吞掉了,但此时,显然那里还有着核心残留。
“是时候开始祭礼了。”神看了一眼地上的阵图核心,又自言自语道:“果然只有神力还是不够啊,要想彻底地摧毁旧有的秩序,吾需要灾厄的力量。”
骑着小黄追上来的银甲骑士道:“灾厄之力!难道你是想破坏这个世界吗?”
“吾只是让其重生而已,虽然只是针对这之上的生灵们,毕竟吾没有创世神的伟力。”神的身体盘起来,在空中构成了一个圆环,一对火焰般的翅膀紧贴着身体,让它本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符文一般。毫无疑问,此时的神绝对不是依靠着什么上升气流之类的东西悬浮在空中,这是超越自然的伟力。
甘天捂住了自己的脸,“这帮家伙,所谓的愿望,该不会真的就是消灭旧世界,然后建立新的美好的秩序吧。”
神回应了他:“不错,吾最虔诚的信徒们,帮助复活吾的身躯,就是为了让吾替他们实现这个愿望。所以吾虽然只是幻梦境的世界神,也会尽力而为的,把现有的人类赶尽杀绝之后,再重新建立新没有纷争的秩序。”
疯子吼道:“不对,他们的愿望只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这本身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你们选择的方式,难道不毁灭世界,就不能改变世界吗?”
甘天点点头,“有道理,毁灭世界只是最愚蠢和无能的神的做法啊。”
“不知所谓。”然而神的回应完全是没有听进去的感觉。在这同时,神的身体凭空涨大了一圈,恰好恢复了原先的大小,一枚枚青灰色的符文在其身体之上亮起,溢出一堆青灰色充满灾厄气息的光芒,挡住了银甲骑士的血色光刃。神的身躯,也是越升越高,很快便没入云层。
弑神骑士跳下小黄的身躯,“没想到你居然已经聚集到这么多的灾厄之力了。”说吧,他背对着小黄,叫道:“来吧,小黄!”
“汪!”金色巨狼般的巨兽叫了一声,扑向了弑神骑士。在这个过程中它像是化成了一道光,一道虚影,一只渐渐消失的大狗,融入了银甲骑士的身体里,或者说是铠甲之中。而随着小黄的渐渐进入,整套铠甲,也在发生着变化。
合体完成之后,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仿佛由黄金铸造而成的骑士。古老而又厚重的铠甲上,泛着不弱于神的金色光辉。银甲骑士不仅仅是铠甲变成了金色,铠甲的造型也是发生了许多变化,多了很多和那只狗有关的东西。最明显的,无疑是是看起来像是一个金色狼头的头盔了。
银甲骑士手中的月灰色长刀此刻也是随之变化,变成了一柄有着暗金色剑刃的长剑。长剑的剑身之上刻着和长刀上的符文完全不同的黑色符文,属于梅尔卡巴的纹路随处可见。现在,或许叫他黄金骑士更为恰当。
弑神骑士先是激动地对自己铠甲说:“再一次一起战斗吧,伙伴!”然后他又将手中之剑拿到眼前,道:“好久没见到你的真正姿态了呢,狼牙。”
附在铠甲之中的小黄:“汪!”
“好!”疯子也跟着大吼道:“加油上吧!”
这时,似乎永不停止的神秘而古老的咒文声中,一道理智的声音从天而降,“按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弑神骑士!能阻止吾的话,就来试试看吧。”翻滚的黑云宛如海洋,占据了整片天空,将绝大多数的土地都置于其的阴影之下。也只有那轮镰月还在云海之中的一个大洞里支撑着,将仅有的光芒洒向他们,让他们不至于陷入同样的黑暗之中。
黄金骑士看了疯子一眼,背后打开一对和铠甲同样材质的金色羽翼。他对着疯子比了个手势,便一飞冲天,向着神的方向去了。
疯子比划着那个手势,惊喜地说:“他一定是在鼓励我。”他无法听见黄金骑士在自己的铠甲里小声嘀咕的一句“你以为弑神很简单吗!又不是在杀大型的豚类,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世界神啊。”
就在众人以为神和弑神骑士在远离他们的高空之中展开战斗的时候。
“吾差点忘记了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既然之前你们拒绝了吾的宽恕,那么就接受吾的惩罚吧。从外部打不动你们的话,吾就从内部将你们摧毁。”神的声音以无处不在的恰到好处的效果充斥了这方空间。
随着神的声音落下,地面上,残存的阵纹波动了一阵,化成了最为纯粹的黑暗。黑暗似水,有着流动性,在流动的黑暗之中,两道诡异的人影,慢慢地升了起来。
“索菲娅,克丽丝!”拉维尼亚站起来,惊慌地看着复活的两人。她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她,自己还是离得远一点儿为妙。
诡异的青灰色纹路,此时正在两人的身上蔓延着,很快,她们的脸就完全被这种恐怖的纹路所占据了。之前被阿鲁昂的枪击打出的伤口,也是随着这纹路的蔓延渐渐地恢复了。几乎是在她们脸上的伤口被一种未知的皮质青灰色的物质填满的同时,两人扩散的血色瞳孔,也是对准了还站在阵图边缘的高举着鬼道神符副符的甘天。
甘天看看手无缚鸡之力的拉维尼亚,又看看疯子,但他们全都看着他。沉默了几秒之后他才道:“你们知道的吧,我不太擅长对付女人!”
“唉?”拉维尼亚受到了心理冲击。
疯子直言:“可是你之前不是杀过一只由女人变化而来的厄兽吗?”
甘天的脑海之中登时浮现出那只身高接近两米,长着一张盘子那么大的血盆大口,只能凭借其胸前两个肉球来判断性别的恐怖厄兽来。他想都没想就吼道:“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