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于莉留在于家陪着父母和于海棠,徐建国则径直去了陈雪茹的住处。
他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陈忆萱清脆的笑声,随即小小的身影便冲了出来,张开手臂要他抱。
徐建国俯身将她抱起,小家伙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着。
“你可算是来了!”
陈雪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她倚在门边,看着徐建国抱着女儿,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再不来,我可真要抱着忆萱去找徐慧珍了。”
她说着,轻轻揉了揉眉心。
徐建国抱着忆萱走进屋,将她放下,忆萱便缠着他要玩耍。
徐建国看着陈雪茹,她虽然衣着整洁,但眼底却有些许青色,显然最近过得并不轻松。
他随口问道。
“绸缎店那边怎么样了?”
陈雪茹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她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蔑。
“别提了,范金友那个废物,把好好的绸缎店弄得一团糟。听说最近好几批货都出了问题,不是颜色染不正,就是布料缩水,顾客投诉信都快把居委会的门槛踏破了。我之前留下的那些老顾客,现在都跑光了,宁愿去百货大楼排队,也不去他那儿。”
她哼了一声,又道。
“居委会那边倒是一句话没提,也没人来找我回去。不过,回不回去也无所谓了,我已经习惯了待在家里,清清静静的。”
她嘴上说着无所谓,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徐建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陈雪茹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这样在家待着,无异于一种折磨。
他沉吟片刻,说道。
“既然如此,你不如多看看书,充实一下自己。或者,如果你愿意,可以考虑去港岛一趟。”
陈雪茹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她抬眼看向徐建国,眼神中带着几分错愕和不解。
“港岛?我去那儿做什么?”
“去娄晓娥那边。”
徐建国平静地说道,
“她现在在港岛发展得很好,开了好几家贸易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正缺个能干的帮手。以你的能力和眼光,去了那边肯定能大展拳脚,比待在家里要强得多。”
他补充道。
“娄晓娥在那边已经站稳了脚跟,有她照应,你不用担心人生地不熟。而且,港岛那边机会多,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番更大的事业。”
陈雪茹的眼神变了,从最初的惊讶到现在的沉思。
她放下水杯,双手抱胸,目光落在窗外,仿佛在透过窗户看向遥远的港岛。
她是一个有野心有魄力的女人,范金友的无能和居委会的冷落,让她感到被困。
而徐建国描绘的未来,像一道光,瞬间点亮了她心中的火焰。
离开北京,去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这对于她来说,既是挑战,也是诱惑。
她脑海中迅速盘算着其中的利弊,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精明的头脑中飞速运转。
陈雪茹的目光落在窗外,思绪在港岛的繁华与北京的熟悉之间来回摆动。
她确实是个闲不住的人,这几个月在家里的清净,非但没有让她感到舒适,反而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范金友的无能,居委会的冷落,让她对过往的绸缎店生涯感到一丝厌倦,也对自己的能力无处施展感到憋闷。
徐建国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去港岛,重新开始,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但也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她想到了娄晓娥,那个曾经被困在四合院里的女人,如今能在异乡闯出一片天地,这本身就是一种激励。
徐建国看着她,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说。
“这个事情不急,好好考虑一下。去港岛发展确实是个机会,但也要看你自己的意愿。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留在北京也有其他出路。不过,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傍晚时分,徐建国从陈雪茹家出来,径直走向于家接于莉和平安回四合院。
他刚走到中院,正要拐弯,忽然听到“哗啦”一声脆响,伴随着孩子惊恐的叫喊。
他加快脚步,转过弯,只见阎埠贵家一扇窗户的玻璃碎了一个大窟窿,玻璃渣子散落一地。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从窗边窜开,头也不回地朝前院跑去,正是棒梗。
阎埠贵听到动静,气急败坏地从屋里冲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碎裂的窗户,随即又看到棒梗远去的背影,气得他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好你个小兔崽子!又跑到我家搞破坏!”
他跺着脚骂道,正要追出去,却看到徐建国站在不远处,身旁还跟着从于家出来的于莉。
于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
她看了看狼狈的阎埠贵,又看了看跑远的棒梗,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阎埠贵骂骂咧咧地转过身,看到徐建国和于莉,脸上的怒气瞬间收敛了几分,转而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