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的笑容堆得更深,她拉着徐建国的手臂往屋里走,嘴里不住地夸赞着,仿佛徐建国真是她多年未见的亲戚。
“建国啊,快进来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秋楠这孩子,平时也不爱带朋友回来,你可是第一个。”
她一边说,一边不时地打量徐建国,眼神里的热情几乎要溢出来。
丁秋楠站在一旁,看着母亲那副恨不得立刻把徐建国当成准女婿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无奈。
她知道母亲是看中了徐建国手里那包点心,以及他身上那股子体面劲儿。
这时,丁父从里屋走了出来,他个头不高,带着一副老花镜,显得有些严肃。
丁母立刻把徐建国推到前面,笑着介绍道。
“老丁,这就是秋楠的朋友,小徐。你看,多精神的小伙子。”
丁父上下打量了徐建国几眼,眼神锐利。
他示意徐建国坐下,随即开始了一番详细的“审问”。
“小伙子,你在哪个厂子上班?是做什么工种?家里还有哪些人?父母都在做什么工作?”
丁父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丝毫不给徐建国喘息的机会。
徐建国应对得体,他简要说了自己在轧钢厂的工作,家里的情况则含糊带过,只说父母都在老家务农,没有多提自己是孤儿。
丁母不时插话,极力帮腔,把徐建国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徐建国坐在丁家客厅里,勉强撑了半个多小时。
丁秋楠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以及对未来女婿的期盼。
他们看向徐建国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审视,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满意和丈母娘看女婿的炽热。
他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再待下去,这误会恐怕就更难解释清楚了。
他找了个借口,说厂里下午还有急事,必须得赶回去处理。
“阿姨,叔叔,今天打扰了,我得赶紧回厂里一趟,不然要耽误工作了。”
丁母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不舍的神情,连声挽留。
“哎呀,这才坐了多久啊,不着急,留下来吃晚饭再走嘛!”
丁父也跟着劝了几句。
徐建国坚持要走,丁秋楠见状,也赶紧起身,对父母说。
“妈,我送送徐建国。”
她快步跟上徐建国,走出院门后,才松了口气,带着歉意说。
“徐建国,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也对不起,让你受我爸妈的‘折磨’了。”
徐建国笑了笑,摆了摆手说。
“没事,举手之劳。你爸妈也是关心你。”
他知道丁秋楠心里不好受,没有多说什么。
丁秋楠回到家里,刚进院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咯咯”的鸡叫声,接着是“噗”的一声。
她走进厨房,只见母亲正提着一只拔了毛的鸡,笑得合不拢嘴。
“妈,你这是……”
“哎呀,秋楠你回来了,今天有贵客上门,妈得好好露一手!这鸡可是妈攒了好久的票才买到的,特意给小徐准备的。”
丁母兴奋地说着。
丁秋楠看着那只原本准备招待“准女婿”的鸡,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那包点心价值不菲,再加上这只鸡,母亲显然是把徐建国当成了香饽饽。
她暗自决定,明天一定要把点心的钱还给徐建国。
徐建国回到四合院,刚走到中院门口,就看到于海棠正和几个女工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于海棠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
“哟,徐哥,你回来了!”
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徐哥,你知不知道,轧钢厂晚上要放电影了,是新片子,可热闹了!”
徐建国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叫上妻子一起去,也算是忙完一天后的放松。
....
徐建国正盘算着晚上看电影的事,于海棠已经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姐夫,你回来了!晚上轧钢厂放电影,新片子,可热闹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得不得了。
徐建国点点头,也笑着说。
“是啊,听说了。正想着叫上你姐一起去。”
“姐去啊?那太好了!”
于海棠拍了拍手,随即又有些迟疑,
“那我去找雨水,咱们一起去,人多热闹!”
她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跑向中院,去叫何雨水。
徐建国回到家,跟于莉说了晚上看电影的事。
于莉听了,脸上也露出几分向往,但看了看摇篮里睡得正香的儿子,又有些无奈。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孩子还小,离不开人,而且晚上外面风大,别把他冻着了。”
徐建国理解地点点头,没有勉强。
于莉又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夜幕降临,轧钢厂的大院里已是人声鼎沸。
平时空旷的场地被临时搭建的幕布和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得水泄不通。
孩子们追逐嬉闹,大人们则三五成群地聊天说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爆米花和瓜子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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