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她附体了似的,韩彩玉浑身哆嗦着逃离灵堂,死活也不去了。
但依旧挡不住眼前一直晃着徐艳萍的脸,只要一闭上眼,就看到徐艳萍伸着两只鸡爪般的手来抓她。
两天时间,她原本仍有弹性的脸皮就松垮耷拉下来,黑眼圈快要挂到嘴边,时间在她身上好像突然快进了,她迅速衰老了十几岁。
岳江亭几乎全天都在灵堂里,哭得脑袋嗡嗡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心里惊恐地暗忖:照这么下去,恐怕用不了七天,自己就得和老娘躺在一起。
于是他哭的时候不再用全力,声音很大,却没掺入什么悲情,经常借着悲伤过度的理由,去车里躺很长时间,留下岳广智照应着。
他盯着来拜祭的每一个人,有亲戚、朋友,以前的客户,尤其是某些大佬派来的人,他都要摆出一张悲戚的脸,亲自接待。
“你妈呢?你妈怎么没来?”岳江亭趁着没人,低声问岳广智,“你有没有通知她?”
岳广智一脸疲惫和委屈:“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妈只说了句‘知道了’,没说来不来。”
“你个笨蛋!”岳江亭忍不住剜了他一眼,恨恨道,“你就不会多句话确认一下?怎么说也是她婆婆,她怎么这么没良心,连最后一次祭拜一下也不来?”
他踢了岳广智屁股一脚:“再去打电话,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