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龙被噎了下,反应了好半晌,才张了张嘴,邱白知道靳皇是看着权筝昏迷不醒在内疚,就算让他回去睡,他也肯定睡不着,还不如让他留下来守着,他也放心,所以,他便朝着权龙开口说道:“伯父,靳董也是不放心小筝,还是让他守着吧,不然,就算他回去,也会惦记着小筝的。”
权龙听他这么说,犹豫再三,方才对靳皇说了几句客套话,准备离开,靳皇的身份摆在那里,尽管他是权筝的父亲,他也不能仗着这个跟靳皇说些什么,所以,他的话,他是着实不敢不听。
权晴见他要走,咬了咬唇,说道:“爸爸,要不我留下来吧,反正有休息的地方,小筝醒来的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不方便的,我还能照应着。”
她说不方便,权龙自然就想到了吃喝拉撒中的某件事,他看了眼靳皇,刚准备点头应下来,就听见靳皇漠然的开口说道:“滚!”
权晴被他吓得,身子轻颤了好几下,眼泪也差点被他吓得飚了出来!
靳皇今天不过是看在权龙在场,再加上权筝还在受伤的份上没空跟权晴计较些什么,但这不代表,他有心情跟她多说半个字!
邱白看了眼权晴,就挽着还在叹息的权龙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权晴咬着唇,强忍着泪水,从里面走了出来。
明帝刚巧问完了情况,回来,见他们都从里面出来,就能猜测到应该是靳皇把他们给赶了出来,他走了进去,直白说道:“颅内淤血加肩胛骨骨折。”
靳皇眉心微皱了下,将她的软腻的小手紧紧的捧在手心里。
明帝看着他刻在女人身上的那目光中含着的十足的担忧,说道:“伤的不重,你放宽心。”靳皇似乎懒得搭理他,他只好说道:“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她醒来,还得麻烦你照顾。”
靳皇淡淡道:“行了,你出去吧。”
明帝嗯了声,在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人后,方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在将门带上的时候,邱白站在他的面前,说道:“走吧。”
明帝点了下头,示意他离开,邱白看着他始终将目光落定在来来回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上,忍不住宽慰道:“虽然是误诊,但就当初的医疗技术,还没有人能有能力挽救得了那个男人的生命,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明帝摇头,“不,我可以的
!”只是当初他太狂妄自大了!
邱白很想再说什么,他却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直接迈大步离开。
他无奈的摇了下头,这些年劝他重新再做手术人的海多了去了,就连某国的总统甚至都邀请过他给自己做手术,他都能婉言拒绝,更何况是别人呢?可是,毕竟是曾经被誉为医学界天才的一个人,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生生淹没在这平凡的世界里?他本可以走太多不平凡的道路……
权筝醒来是在次日早上,刺眼的阳光照得她很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在抬手准备用手挡住阳光的时候,一大片黑影遮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的穿着白色衬衫打扮的像个儒雅的贵公子模样的靳皇,她的脸上下意识的流露出笑意,却在看见他脸上的纱布时,皱着眉,问道:“你受伤了?”
她这才想起来她昨晚好像被大卡车撞上,她应该是出了车祸昏迷了?
她转眸看着四下刺目的白色,原来她已经躺在医院了。
靳皇看着她初醒时,茫然又脆弱的模样,心疼的说道:“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权筝在看向他时,方才察觉到他满目的温柔和心疼,她摇着头,说道:“没事,我就想抱抱你。”她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想要伸出双臂抱他,但她却根本举不起来。
靳皇听到她这么说,忙俯身将她轻轻搂住,她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应该是不久前洗过澡的缘故,靳皇是抽了一晚上的烟,怕把她呛到,所以,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赶紧洗了个澡。
她轻闭上眼睛,软声说道:“我在昏迷的一瞬间,好怕会和你阴阳相隔……”
靳皇亲吻着她的发间和额头,“不会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你死!”
权筝噗哧笑了声,声音里的清脆少了很多,只有软而无力,又满是媚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性感迷人,“wuli靳董可真是厉害呢!”死都不许让她死?这是他能决定的事情吗?
靳皇疼惜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权筝听到他的这句话,心里是何等的感动啊?
靳皇看着她脸色绯红的模样,既心疼又心悸的摸了摸她的脸,她轻咬着唇羞赧又担忧的看了眼自己完全抬不起来的右手,又看向他,问道:“我的手……”
靳皇摸摸她的脸,说道:“没事,稍微有些骨折而已。”
权筝皱了下眉,偏偏是右手呢!现在她连抬手的动作做着都费劲,吃饭难不成还要人喂给她吗?
她还未能来得及验证这个问题,就有几个医生走进来了解她的情况,又配合相应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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