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驶进水城警局大院时，段弘智跟着两名警员径直走向口供室，黑色制服的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苏染望着他消失在玻璃门后的背影，指尖无意识绞着背包带。
“苏染姐，三哥不会有事吧？”王小臻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脸上全是担忧。
苏染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少年的发顶，声音却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没事的，他又没做什么……”
引擎声由远及近，叶落和叶文的车停在警局门口。叶落快步走到苏染面前，眉头紧锁：“弘智到底怎么了？刚才看他急急忙忙的，也没好意思多问。”
苏染摇摇头，视线仍胶着在那扇玻璃门上：“我也不知道，电话里只说配合调查。”
叶文却异常冷静，指尖敲了敲警亭的金属栏杆：“先别急着下结论，等他出来再说。”叶落无奈叹气，四人在警局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沉默像藤蔓般在空气中蔓延，只有远处钟楼的报时声，一下下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时间在警局冰冷的空气里慢慢流淌，一个小时过去，段弘智的身影始终没再出现。叶落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时皮鞋蹭着地面发出沙沙声：“什么调查要耗一个多小时？他到底卷进什么事了？”
叶文按住兄长的肩膀，目光扫过紧闭的审讯室门：“进去问问。”四人走到前台，叶落敲了敲桌面：“警官，刚才进去的那个小伙子什么时候能出来？”
前台警员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仿佛没听见问话。苏染急得往前一步：“跟你说话呢！什么服务态度！”叶文连忙拽住她，清了清嗓子对警员说：“警官，能否帮忙问下刚才那位段弘智先生的情况？”
警员这才抬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低声应了几句后放下听筒，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你们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