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
……是的，很好。
傅桉一副了然的模样点了点头，“但我记得……鲛人王还有个儿子。”
听到“儿子”两个字，涟筱嗤笑了一声，“哥哥？那算什么。”
涟筱斜睨看向傅桉，“别告诉我，你在乎什么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这些废话。”
在乎？
怎么可能。
傅桉没忍住又笑了，这次的笑比先前多了几分真心，那双浅色的眸子里闪着碎光。
“涟川那小子，从小就不爱在海域里呆着。”
涟川就是涟筱的哥哥，如今鲛人族的大皇子。
涟筱的眉头因为涟川的名字压了下去，“父王总觉得鲛人族没有女王。”
像是想到了什么，涟筱勾了勾唇角，“他觉得我是好用的刀，好用的帮手。”
“以为我会像替他打理鲛人族一样，扶持我哥哥。”
“他做梦。”
涟筱之所以接手鲛人族大大小小的事情，是因为鲛人王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他的鱼生除了飞升，就只剩下了闭关修行为了飞升。
族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早就不愿意管了，偏偏这些权利，这些人心，是涟筱最需要的。
涟筱的尾巴甩动了一下，“我能管理好整个海域，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我偏偏就要父王知道，整个鲛人族，整个海域。”
“未来的王，只有一个。”
涟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看着傅桉一字一句。
“那就是我，涟筱。”
傅桉点了点头，像是不经意的开口，“所以想吃了我们家的崽子，也是为了成王咯？”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偏偏涟筱听出了一分杀意。
但就这一分，足以让涟筱笑开了。
“是啊~”
“道门的人，多好的食料，吃下去定能祝我修行。”
涟筱晃了晃尾巴游到傅桉的身边，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搭上傅桉的肩膀，“可惜他的身边有你。”
“我可不做亏本的打算。”
说完，涟筱伸出一只手递到傅桉的跟前，“鲛珠。”
“不行。”傅桉语气轻飘飘地拒绝了。
“鲛珠，我不会借给你。”
“其他的，我也什么都帮不了你。”
傅桉转头看向涟筱，两个女人在此时对上了目光，静静的，只有呼吸轻轻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但是。”
“等你当上鲛人王的那天，我会来喝一杯庆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