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清韵平时就在府中,很少出门,饮食也一直很规律。"
方大夫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复杂的问题。最终,他拿出几瓶药,详细解释了用法用量,并特别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
"这些药要严格按时服用,尤其是这瓶蓝色的,每四个小时一次,不能多也不能少。另外,孩子的饮食要清淡,多喝水,保持房间通风但不要让孩子受凉。"方大夫叮嘱道。
沈若兰认真记下了所有指示,"多谢方大夫。"
方大夫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对了,程先生说还请了一位南京的名医?"
沈若兰点点头,"是的,应该今天到。"
方大夫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叮嘱道:"无论如何,这些药一定要按时服用。我明天一早再来看孩子。"
送走方大夫后,沈若兰开始按照指示给女儿服药。沈清韵很乖巧,尽管喉咙疼痛,但还是勉强喝下了苦涩的药汁。
"宝贝真棒。"沈若兰轻抚女儿的脸颊,心疼地说道。
沈清韵微微一笑,虚弱地说道:"娘亲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沈若兰眼中含泪,这个懂事的孩子,明明自己在承受病痛的折磨,却还在安慰她这个做母亲的。
"对,宝贝很快就会好的。"沈若兰强忍泪水,微笑着应道。
服完药后,沈清韵渐渐睡去。沈若兰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面容,心中思绪万千。程远山的话让她不安,如果真的有人因为他的政治活动而对清韵下手,那么这个家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正当沈若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张妈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那位南京来的名医到了,老爷已经带他来了。"张妈低声说道。
沈若兰站起身,整了整衣裙,准备迎接这位名医。
门被推开,程远山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穿着一身深色长衫,手中拎着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医药箱。
"这位就是宋大夫,专程从南京赶来的。"程远山介绍道。
沈若兰向宋大夫行了一礼,"有劳宋大夫了。"
宋大夫微微颔首,目光已经落在了床上熟睡的沈清韵身上。他走到床前,仔细观察着沈清韵的面色和呼吸,然后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脉搏。
片刻后,宋大夫微微皱眉,看向程远山,"程先生,能否请夫人带我们去另一个房间说话?"
程远山点点头,示意沈若兰跟上。三人来到隔壁的会客室,宋大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孩子的情况很不乐观。"宋大夫直言不讳,"这不是普通的肺炎,而是一种罕见的中毒症状。"
"中毒?"沈若兰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宋大夫点点头,"是的,从脉象和症状来看,孩子体内有一种慢性毒素,正在侵蚀她的肺部和咽喉。"
程远山的脸色阴沉下来,"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宋大夫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配制的解毒汤药,需要每日三次,连服七日。另外,方大夫开的药也要继续服用,两者配合,才能彻底清除毒素。"
沈若兰接过药瓶,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恐惧。她无法想象,竟然有人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毒。"宋大夫,这种毒...是什么人会用的?"
宋大夫沉思片刻,谨慎地说道:"这种毒很特殊,味道极淡,容易混在食物中,而且发作缓慢,初期症状类似感冒,很难被察觉。通常......"他看了一眼程远山,似乎在犹豫是否该说下去。
程远山神色凝重,"宋大夫但说无妨。"
宋大夫点点头,"通常,这种毒是一些特殊组织用来警告或者震慑对手的。它不会立即致命,但如果不及时解毒,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若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看向程远山,眼中满是责备和悲伤。程远山回避了她的目光,但紧握的拳头和青筋暴起的额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和自责。
"多谢宋大夫直言。"程远山沉声道,"我们会按照您的指示给孩子服药。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宋大夫沉吟片刻,"最重要的是防止再次中毒。孩子的饮食要特别小心,最好由信得过的人亲自准备。另外,房间的通风也很重要,但要避免寒气入侵。"
沈若兰认真记下所有注意事项,"我会亲自照顾清韵,不让任何可疑的人接近她。"
宋大夫点点头,"如此最好。另外,我会在上海停留几天,明天再来看看孩子的情况。"
送走宋大夫后,沈若兰与程远山独处在会客室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言的压抑。
"你满意了?"沈若兰打破沉默,声音中透着冰冷,"你的政治活动,现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程远山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恢复了坚毅,"我会调查清楚是谁下的手,绝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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