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侬回到节度使府后,自然不会将耶律鸿雁之事瞒着李风云,立刻找到李风云,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李风云惊道:“你说耶律姑娘中了毒?中了什么毒?是谁下的手?”
苏语侬白了李风云一眼,酸溜溜地道:“听到自己的心上人中了毒,紧张了吧!奴家遇到了危险,也不见你这般紧张!”
李风云醒悟过来,一把抓住苏语侬的手,呵呵傻笑了两声,道:“这不是你没有遇上危险,你在我身边,会有什么危险?再说,说说耶律鸿雁是我的心上人,我李风云对天发誓,如果我李风云对耶律姑娘有任何非份之想,天打五雷劈!”
话音刚落,只“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霹雳从天而降,正劈到院外。
“啊,旱天雷啊!真是奇怪!”院子的侍卫小声议论道。
“不好啦,古洪被雷劈了!”紧接着院外传来惊叫声。
古洪就是耶律洪古,古洪是他入中原后改的名字,曾经以李风云的亲兵一直藏身在藏军谷。他断掉的经脉经过苏语侬的诊治,重新接好,能够重新练习功夫,如今实力已经恢复到了二流初期的实力。
自从被李风云从赤练崖救回来,又在藏军谷住了一年多之后,耶律洪古逐渐清醒过来,知道他的皇帝梦是不可能实现了,他自己也没有做皇帝的本事。万念俱灰之下,也许是因为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心理,耶律洪古竟然被公孙无忧成功洗脑,竟然成了平等论的铁杆拥护者。
于是李风云让苏语侬以她绝妙的医术为耶律洪古调整了一下容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即便是当初耶律鸿雁在节度使府中时,虽然撞见过耶律洪古几次,也没认出是他。
伤愈之后,耶律洪古被调到定州,专门协助花解语。
毕竟,耶律洪古也不是一个草包,不然当初述律平也不至于非要他当皇帝不可。只是此人不太懂得转弯,不喜用权谋,所以并不适合做一个好的皇帝。风云卫现在正在用人之际,耶律洪古既然表示愿意出力,李风云胆子向来都大,自然不会不给他机会。
听到古洪被雷劈了,李风云面色古怪,站起身来,正要出去看看,又回头对苏语侬道:“纯属巧合,跟我无关,也不知古洪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会引来雷劈!”
才走出屋门,李风云心虚地看了看天空,小心地探出一只脚来。
这时,一阵肉香传来,两名亲兵搀扶着被烤得半熟的古洪走近院子,只见古洪身体焦黑,毛发都立了起来,浑身上下冒着热气,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
古洪果然是好体格,被雷劈成这样还生龙活虎,挣脱两名亲兵的搀扶,古洪插手施礼道:“见过将军,属下受花解语姑娘的吩咐,要将一份文书交给将军过目。”
说罢,古洪从怀中取出一件黑乎乎的文书,呆呆地发愣,一阵东风吹过,那文书化作无数的纸片,如蝴蝶般飘散在空中。
“属下失误,属下这就回去,请花解语姑娘再重新写一封文书……”
“不用了!”李风云走上前去,笑嘻嘻地说,“你受的伤不轻,语侬正好在这里,给你看过伤后,回去歇息几天吧!文书的事,我会另找人去做!”回头看了苏语侬一眼,却见苏语侬正掩嘴偷笑。
古洪的伤势看上去很吓人,其实伤得不重,敷上伤药,休息几天,蜕掉老皮就没事了。毕竟他曾经是一流高手,筋骨的强悍是普通人不可想象的。
处理完古洪的伤势,苏语侬又回到李风云身边,只见李风云正在堂中走来走去,神不守舍。见道苏语侬,李风云急道:“语侬,我想……”
“你想见一见那位郡主,把她接回节度使府,是不是?”
李风云点了点头,又道:“我求你……”
“你求我医好那位郡主身上的毒,对不对?”
李风云再次点点头,又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耶律姑娘一个人孤身在外,也是蛮可怜的。真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话音未落,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堵住了李风云的嘴:“还发誓呀,再发誓不知哪个倒霉鬼要遭殃,的哪!奴家也没说不相信你,难道在你心目中,奴家就是那么小气的人,的么?”
李风云大喜,一把捉住苏语侬的柔荑,道:“你相信我就好,只是她身上的毒……”
“哼!”苏语侬抽出小手,白了李风云一眼:“你当是奴家不肯为她医治?是你的小情人不愿奴家为她医治,的罗!你要能说服她,奴家不会坐视不理的!”
“语侬,你真好!”李风云大喜,猛地一把搂住苏语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既然找到了耶律鸿雁,李风云自然不会放她离去,两天后,在李风云千方百计的劝说下,耶律鸿雁终于答应住进了节度使府,也同意苏语侬为她医治。可是,就在此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苏语侬一大批药物失窃,其中就包括为耶律鸿雁解毒的那瓶麒麟散。
“风云哥哥,你呢?难道连你也怀疑奴家不肯给耶律姑娘解毒,故意将麒麟散藏了起来,的罗?”苏语侬紧紧盯着李风云的眼睛。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怀疑你?”李风云争辩道,转过头来,李风云对刘若水、公孙无忧、耶律鸿雁等人道,“语侬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可以以生命担保。语侬虽然平时喜欢耍些小性子,偶尔会弄些泻药给我吃,或者邀请我帮她试毒,不过主要还是为我好,增强我对毒药的抵抗力。当然,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就更好了!
但是,语侬做事向来的都分得清轻重,正经的事绝不会含糊。而且,说话算数,她若是不想给耶律鸿雁解毒,当初就绝对不会答应。”
李风云当然不相信苏语侬会这么做,这么多年下来,他对苏语侬可谓是知根知底,他知道,苏语侬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等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