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愣,心想,我说啥啊!
“我没啥想说的!”许大茂摇了摇头。
陈建安嘴角轻扬,指节敲了敲桌子:“中秋佳节将至,作为院子里唯一的放映员,是不是也该给院子里谋福利?”
“比如!在院子里放一场电影?”
这年头可没啥娱乐,陈建安的话音一落,住户们眼前一亮,纷纷附和。
“对啊,大茂,咱们邻居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你给院子里做过贡献,一大爷这个提议好,中秋佳节,给咱们院子放一场电影。”
“支持!”
“我赞同!”
住户们纷纷附和。
许大茂脸色一变,连连摇头拒绝:“不成不成!放映机是公家的,我不能拿公家的放映机谋私。”
他说的大义凛然,心中却暗道:“老子疯了给你们这些穷酸的放电影?要放,我也到厂长家里放!厂长的人情不比你们这些穷酸来得好!”
陈建安深吸一口烟,不慌不忙的说道:“没关系,你这不算谋私,院子里的住户基本都是咱们轧钢厂的人员!”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中秋那天,咱们厂里大广场,七点开始放映,九点结束,大家伙儿可以带着板凳到厂里看。”
陈建安摇了摇头:“厂里放的,跟咱们院里放的不一样。”
许大茂一计不成又升一计:“放映设备,非下乡的时候,得放进宣传科仓库。”
“我中秋那天,在厂里放映,没有下乡,我拿不到设备!”许大茂耸了耸肩:“巧妇无米难炊!”
住户们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戏了,这许大茂不想放理由倒是挺多的。
陈建安嘴角轻扬:“没关系,我跟你们宣传科长说说,隔天就安排你下乡,当天晚上,你就能把放映设备带回院子。”
许大茂双眼猛地瞪大 ,不是!陈建安,你是畜生吗?
陈建安一拍桌子:“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大茂啊!”陈建安眼中满是玩味:“这是为全院谋福利,你可得选一些好看的电影,别拿老电影糊弄。”
“对!”住户们一喜,纷纷声援。
“大茂啊,你小子我打小就觉得你有出息,这次中秋就拜托你了。”
“哈哈,大茂,这可是给院子里做好事,你可得上心啊。”
陈建安看着声援的众人,心中升起一阵爽快,这就是道德绑架的感觉嘛?忒爽了,质疑易中海,打倒易中海,成为易中海!
主打的就是一个双标!别人道德绑架我,这人真该死。
我绑架别人,嗯?不对!什么绑架,不存在道德绑架,只是讲事实摆道理嘛。
住户们群情激昂,许大茂无奈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瞥见一旁傻乐的何雨柱,眼珠子转了转心生一计,大声喊道:“建安!咱们院里有特殊技能的也不止我一个啊,这何雨柱可是咱们厂里正儿八经的大厨。”
“厂长都点名吃他做的菜。”
“中秋佳节,他这不得露两手啊!”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木讷地转头看向许大茂,继而大声吼道:“许大茂,你小子坑我!”
陈建安嘴角轻扬,这许大茂,真是蔫坏蔫坏的,正愁怎么给何雨柱安排呢,刚瞌睡就送枕头。
他敲了敲桌子:“何雨柱!”
“这许大茂呢,说的倒也有道理。”
“咱们厂里的大厨,做的菜,院子里的人谁不想尝尝?”
住户们咧嘴笑着,这也太好了吧,有电影看还能有东西吃?
他们纷纷发声附和。
“没错,柱子啊!中秋佳节,许大茂放电影,你也得露一手啊!”
“对啊柱子,平日里你总说厨艺如何如何,现在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何雨柱嘴角不禁抽搐:“我表现不了,我这可是厨子,是真的无米难炊。”
“没有食材,我能怎么露一手。”
陈建安轻笑道:“食材问题,我来解决。”
“诸位住户们,这次秦淮茹的小儿子过继,我就不在院里摆席了。”
“中秋的时候,我出食材,让何雨柱这个大厨露一手。”
“到时候每个住户,按照家里人口,一人两块月饼。”
“哦对了!”陈建安看向贾家,补了一句:“贾家除外。”
“还有,以后周四周五,我不在院子里,有事找三大爷处理。”
一名住户疑惑道:“一大爷,你不是周一周五在附属机修厂上班吗?那这周一到周三都在院子里?”
陈建安叼着烟,擦亮火柴深吸一口,轻笑道:“是的,周一周三我都在院子里 。”
“顺便跟大家伙儿说件事啊!往后我就不再只是附属机修厂的采购科长了。”
许大茂、刘海中等人眼前一亮。
刘海中心想,这陈建安是被撸了嘛?哈哈,我就说了,这院子里唯有我刘家才是真真的有当官的命。
何雨柱咧嘴笑着:“建安,你这是变成采购科员了嘛?没关系的,人嘛,就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他看似安慰,实则语气中满满的幸灾乐祸。
陈建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不!”
“我现在不单单是附属机修厂的采购科长,同时,兼任轧钢厂的采购科长。”
“行了,散会。”
……………………
后院,陈家,里屋。
秦京茹端着搪瓷盆,里头装满了清水。
“建安哥,洗脚啦。”
陈建安眉头轻挑:“不是说了,不让你搬重的嘛?你现在怀着身子,要注意着点。”
秦京茹眉眼弯弯:“没事啦,哪有那么矫情,我们乡下的妇女,那可是干活干到在田里生娃的。”
她说着,放下搪瓷盆,正欲蹲下身子给陈建安洗脚。
陈建安故作怒容,低声吼道:“不听话了是吧?”
秦京茹轻咬下唇,委屈巴巴的站着。
陈建安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搂在怀中:“我啊,知道你心疼我,想给我洗脚为我好。”
“可是呢,你拿你们乡下女的做比喻就不对了。”
“她们是生活所迫,没条件,而你不用如此。”
“好啦,你坐炕上吧,我自己洗。”陈建安说完,轻吻了一下秦京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