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蛛娘拼命挣扎,在血海中沉沉浮浮,却始终甩不掉背上的玉蟋蟀。
张管家面色依然严肃,心里却是在打鼓。
万一蛛娘被巫蛊给吞噬了可怎么办?
这可是主君的本命蛊啊!
衡量了一下现在的攻击频率,他开口道:“主君,我去开路。”
眉头皱得死紧的廉离看了他一眼,“去吧。”
这个属下他很满意,只要他不死,复活张管家再容易不过了。
张管家也知道这个道理,此时不是犹豫纠结的时候。
只是他走了,那主君的安危……
“王姨娘,你扶着主君一些。”
最终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王美竹垂眸应好,没看到张管家眼中的深意。
张管家暗自轻嘲一声,看准一个间隙猛地冲出结界。
“轰!”
一道极其强劲的能量在四周爆开,正道修士被震得四散开来。
黎昔一个不稳,飘出了老远才站稳。
才刚刚站稳的一瞬间她就冲了回去,没去管冲出去的魔族,而是专注对付结界。
千萝伞的气势突然变得无比锐利,一片片花瓣附着着剑意、神魂之力和净世月汐焰。
她就不信,她割不开这破罩子!
老祖都说了,想看她烧魔族,她怎么也得把他烧成灰!
就算隔着一层结界,廉离也感受到了净世月汐焰的威力。
竟然真的生克魔族!
心中暗道一句糟糕,他现在实力不济,实在不宜和她硬拼。
到底要怎么以最小的代价脱困呢?
宴九知看了小师妹一眼,就冲着突然遁出的张管家去了。
一部分人和他一样选择,还有一部分人则是也在破禁。
人多嘛,随便怎么分,都不会让魔族寂寞。
“王美竹,魔蛊自爆导致你爹王奎死了的事,你知道吗?”
王美竹抬眸看了一眼那人,嗤笑道:
“老东西早就该死了,难不成还指望我给他守孝?”
“没死我也咒死他!其他人也都该死!”提起王家,她眼中都是恨意,声音都尖利了起来。
下魔蛊,她从未迟疑和后悔。
她还记得,那时候的廉离还是魔修身份,勾着她,诱着她。
戏谑地说着要帮她,嘴里都是甜言蜜语。
她幸福极了,哪怕是个圈套,她也往里跳。
不是爱上了他,她只是喜欢那种被捧着护着的感觉。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下所谓让人听话的蛊虫可能会让她那个父亲死掉。
但那又如何?她不在乎。
她的生母是个低贱的舞姬,据说怀上她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简直搞笑!
舞姬不过区区炼气期而已。
王奎是个什么身份修为?
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还要怪舞姬破了他的圣洁金身??
用手段怎么了?男人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凭什么因此厌恶她?难道她还能选择父母不成?!
魔蛊,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种下魔蛊之后,她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可以肆意妄为,恶她所恶,再也没有仆妇敢欺负她。
可惜就是被发现太早了,不然,她作死王家!
她冷冷地笑着,紫色的瞳孔中尽是讥诮,一字一顿:“死得真好。”
众人并不意外她的回答,王家纠葛他们早已知晓,现在只不过是确定一下她的身份罢了。
魔族在结界里,明显做不了什么,另一个跑出去的也有人追。
血玉蛛娘跟小乖打得正起劲。
他们可以趁攻击的时候和魔族进行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嘛。
彰显一下十大顶级门派气度。
“廉离,神魂和肉身千刀万剐是什么感觉啊?”太贤宗修士砸出一大把符箓,语气十分温和。
“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痛?”长宁剑宗修士一脸严肃劈出数剑。
“有多痛?是连续不断的痛吗?能不能形容一下?我想做个医学记录。”黎昔拿出一个空白玉简来,一本正经看着廉离。
她真心想知道,看她真诚的眼神就知道了。
廉离气了个倒仰,咬牙切齿道:“你们,好样的!”
“谢谢夸奖,虽然你是差了我们许多,不过也不要气馁,下辈子待在魔界别出来就是了。”天衍门修士安慰道。
“说的这是啥话呢?哪来的下辈子?!”仙鼎门的壮汉不依了,瞪了他一眼。
鬼的下辈子,不把这魔族弄到神魂俱灭他气难平啊!
不提以前的事,光是这次变成黑雪灵他就遭了不少罪。
直接成了囚徒,天天挖矿不说还要遭受非人虐待。
“我说错话了,该打!没有下辈子,马上一了百了了。”天衍门修士立刻认错,还自打了两个嘴巴。
廉离紫瞳中泛起异色,“一群低贱的蝼蚁,竟然妄想杀死本尊!”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一团暗影,冷声道:“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以伤为祭,万蛊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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