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的时间,外面火光冲天,不知是添了火把还是船上被放了火。
文斌和李墨也反应十分迅速,两人早就抄上家伙,出了舱门,守在蒋小七的门外。
“文斌!李墨!进来!”
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两人赶忙闪身入内,将房门从里面插上。
船依旧在摇晃,几人倒是已经适应船体摇晃的幅度。
“少爷!”
“少爷,外面这是?”
“嘘~静观其变。”
两人点头应是,就在仓房内守着自家少爷,真正的寸步不离。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门外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
火光杂乱,铿锵交织。
“杀!喘气儿的,一个不留!”
蒋小七心中一凛,船上甲兵数百人,难道敌不过贼寇?
那对方得出动了多少人?倾巢而出?
蒋小七眉头微皱,转身看向文斌和李墨,低声吩咐道:“你们二人待在此处,我出去看看情况。”
“少爷!”两人来不及反应,蒋小七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船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
蒋小七环顾四周,只见甲板上尸体横陈,鲜血染红了地面。
甲兵们虽奋勇抵抗,但敌人数量众多,逐渐处于下风。
蒋小七仗着人小,精准移动藏匿在一个个视觉死角。
“救命,救命,李叔叔!救救我!”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被拽着头发提起来,贼人知道自己抓到了关键人物,也不着急了结女孩的性命。
只提溜起人,站到甲板最高处,为的是让某人看清,投鼠忌器。
文斌和李墨久不见少爷回来,终是不再听命等在仓房内。
两人齐齐出来,一路砍杀到蒋小七所在位置的附近。
还没来得及汇合,文斌便被突然冲出来的一股贼人砍伤了手臂。
“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蒋小七回头,入目就是文斌被砍的鲜血淋漓,倒在李墨怀里的画面。
“文斌!”
蒋小七眼神一冷,抽出腰间佩剑,向文斌和李墨这边冲来。他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精准带走一条性命。
麻木,凌厉,毫不拖泥带水。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其余方向的贼匪见状,纷纷朝着他围攻过来。
蒋小七扫清无碍,终于到了文斌和李墨身边,微抖剑身,附着在剑身上血水被抖落在地。
他在袭来的兵器中穿梭,剑势如疾风骤雨,让贼人无法近身。
蒋小七机械地出剑收剑,身上的浅色锦衣也随之被敌人的鲜血染红。
眼看周围的贼匪越来越少,蒋小七抽空看了眼文斌的伤势,发现他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并无生命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后几个贼匪见大势已去,转身跳入江中。
厮杀结束,蒋小七丢开软剑,疲惫地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的剑法早已超出林峰很多,只是将剑术用在杀人上,他从未想过。
满地尸首,竟并无多少甲兵,多数是搭船的人,有一人还是登船那日,排在他前面的人,据说这次要搭船回乡成亲……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哭声打断了蒋小七的思绪。
是那个被贼匪挟持的女孩儿。
女孩吓得腿软,脖子上还流着血,那是贼匪挟持的时候割出来的伤口。
蒋小七也不去理会,不到半寸的伤口死不了,救治的晚些,也许就自己愈合了。
文斌的伤更重,他将干净的锦帕掏出,先为文斌简单包了下。
等把人弄回仓房再上药重新包扎,外面太脏乱,未免感染,还是不要在此治疗。
“少爷,我来!”
刚刚就一直扶着文斌,少爷杀敌他都没帮上忙,太没用了。
蒋小七自然知道李墨心中所想,他也没想争,毕竟他这身高,背文斌的话,文斌的腿还不得一路拖在地上……
蒋小七和李墨一起,将文斌带回了仓房,假意从包袱里面、实际从玲珑空间掏出了上好的金疮药。
李墨将文斌染血的衣服尽褪,露出几条长长的伤口。
蒋小七为文斌仔细处理伤口,又从空间拿出几条干净的帕子包扎,最后用两条帕子系在一起,将手臂固定。
没有理会外面由远及近、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蒋小七只庆幸自己带的东西齐全。
为免伤口感染引发高热,他又让李墨把有消炎退热功效的草药熬上,等文斌醒过来就能喝下。
李墨依言,用少爷房间的小陶炉煎药,一样的小陶炉,让他想到就在两个时辰前,他们三个还是用这陶炉炖鱼汤呢。
变故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他不该听文斌的带他一起出去找少爷,他该自己一个人去的。
文斌的身手最差了,就是会拖后腿,都怪自己没拦住……
“李墨,莫要胡思乱想,这不怪你,也不怪文斌!”
“少爷?!”
少爷会读心术不成,还是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
“和你们有何关系?是贼人的错,是世道的错,是把别人当鱼饵之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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