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周六,生物钟准时的把何雨柱叫醒。
他把白乐菱跟冉秋叶一左一右压着自己的腿挪开,轻手轻脚的下了炕。
白乐菱昨天下午就带着七喜过来了,昨天晚上因为炕上有可可跟七喜在这屋,所以睡了个素觉。
可可年纪有点小,冬天屋里点炉子,何雨柱怕东厢房那个小屋不安全,所以天气冷了后可可就在正房跟父母住。
至于可乐,让他过来他也不来,在后院一个人住两间房自在的很。
昨天晚上何雨柱自己一个被窝,白乐菱跟冉秋叶一左一右搂着儿子闺女一个被窝,也不知道这俩人咋睡的,熟门熟路就钻到了自己被窝里头。
何雨柱起床先轻手轻脚的把炉子漏了漏灰加上碳,然后去书房扎马步去了。
扎了一个小时的马步,老婆孩子们也醒了,何雨柱出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把尿桶倒了,这才回屋开始洗漱。
他洗脸时候,冉秋叶也跟白乐菱在炕上收拾。
冉秋叶把叠好的被子盖好,突然转头问白乐菱:“乐菱,你今天参加完厂里的表彰下午回去吗?”
白乐菱给儿子把扣子扣好,让他滚一边去,然后边穿鞋边回道:“明天下午再回去,后天都大年三十儿了,等过完年我再过来住几天。”
接着对何雨柱道:“我开学后要没时间回家的话,你时不时的带我儿子去学校看看我。”
何雨柱比了个的手势,保证道:“没问题,我专门瞅你们上大课的时候抱着儿子去堵你,以免一些癞蛤蟆惦记我家的白天鹅。”
白乐菱下炕走到自己男人身边,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最大的那只癞蛤蟆就是你,我这辈子就是中了你的邪。”
“请叫我青蛙王子。”
何雨柱回了一句,然后一脑袋扎到了脸盆里。
一家人洗漱吃过早饭后,白乐菱安顿七喜在家乖乖跟哥哥姐姐玩儿,要听干妈的话,然后坐上何雨柱的自行车跟沙沙一起去了厂里。
到轧钢厂后何雨柱直接去了办公楼。
作为曾经的技术室学徒,白乐菱都快忘记技术室有几头蒜了,压根儿也没有故地重游的兴致。
上楼后她先去四楼的委员会主任办公室跟领导客套了几句,就跑回何雨柱的食堂办公室。
邱玲的桌子还空着呢,娃娃脸今天早早的就过来了,这会儿正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还用何雨柱柜子里的新茶杯泡了杯茶。
白乐菱进屋后拉了把椅子坐到何雨柱旁边,看着对面的邱玲笑着道:“邱副主任,咱俩可真有缘分,我第一,你第二,还报考的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开学以后没准儿还能住一个宿舍呢。”
马上就是同学了,又是自己人,关系还是要维护的。
虽然白乐菱说她第一自己第二,可邱玲没听出白乐菱的语气里有什么敌意,于是也客气的点点头回道:“是啊,估计经济系女生也不多,一个宿舍八个人,咱们住一块儿的可能性很大。”
说完想起来还有一个,就补了一句:“还有那个第三的尤凤霞。”
白乐菱听到尤凤霞的名字不由得想起当初那个小屁孩儿了,衣服上全是补丁,估计是因为年纪小又加上她妈也给她洗的不勤,经常脏兮兮的。
“那个黄毛丫头居然跟我成同一届的同学了,还真有点怪怪的。”
听白乐菱的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认识尤凤霞,八卦心拉满的张红霞好奇的问:“小白你还认识这个尤凤霞呢?”
白乐菱不想透露何雨柱在工厂之外的事,点点头敷衍:“哦,见过一次,早些年遇到过她捡破烂,就问了几句,印象挺深刻的。”
张红霞一听白乐菱那里也没有过多信息,自顾自的评价了几句尤凤霞就不再关注这个事情了。
何雨柱没管白乐菱跟邱玲聊天,她俩以后去了学校白天黑夜的在一起,自己也没办法拦着她们不如接触,干脆随她们去吧,两人都不是那种认知低的泼妇,还是知道深浅的。
白乐菱跟邱玲在办公室也没待多一会儿,就被宣传科的人叫走了。
上午十点开表彰会,现在都有人往工人俱乐部的方向去了,自己再待一会儿也得过去。
这次的表彰会除了部分科室的人员以外,工人们是不强制参加的,愿意放下手头的活去看看的话跟班组长打声招呼自己去就行,反正这个表彰会就是领导发发言,几个考生搞个感谢就完事了,连个主持人都没有。
何雨柱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跟办公室的几个人一起相跟着去礼堂。
别人不去参加没问题,可他必须得去参观参观啊,这应该是小沙大夫进厂这么多年最高光的时候了,自己还准备给她们拍几张照片呢,宣传科的拍的什么玩意儿。
礼堂已经布置好了,上面拉了个横幅,上面的字是裁成方块的纸上写的,一张一个字,然后贴到横幅上。
礼堂里挤满了人,过来看热闹的比自己想象的多了,不仅是机关干部和科室人员,很多一线工人也放下活赶了过来,他们不仅仅是想看厂里的这几个,主要是来看白乐菱这个曾经的厂职工的。
厂里别说69年后进厂的了,就是69年以前进厂的大部分都没见过白乐菱,她那会儿在厂里低调的很,活动地点除了办公楼以外就是去食堂吃个饭,偶尔有空了再去找沙沙聊几句。
她在厂期间唯一的再众人面前露脸大概就是68年跟着何雨柱组织国庆活动那次。
礼堂里边长条木椅不够坐,后面和两边过道都站满了人,这里面也没搞个暖气,冷的一批。
这年头有不禁烟,人们哈出的白气和香烟的气味混在一起,这画面年代感足足的。
局里和区里过来的领导,还有厂书记跟委员会主任坐在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后面,一个个乐的跟flower似的,满面红光。
这次轧钢厂一下出了五个大学生,其中还有理科第一跟文科第二,外加被请过来的文科第一,简直就是在全市所有企业中涨了大脸了。
桌子上放着几个印着字的搪瓷缸子,一本红皮证书,还有一个用红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纸包,估计里面是奖金。
旁边还放着几个簇新的绿军挎,上面也印了轧钢厂奖的字,书包鼓鼓囊囊的,里面应该是塞的其他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