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神色忽地有些黯然,看向清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今非昔比,就算已解决掉阴阳师的麻烦,我们几个一时半会也无法离开关外的,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关外起了战火,或许届时趁着大乱才能离开此地吧。
清源倒吸口凉气,眼中也满是焦虑。现今这局势竟会变得如此恶劣?俨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可无论哪方先开这第一枪,那到时岂不是又要硝烟四起?尸横遍野、民不聊生的惨剧必是又将在华夏大地重现。
德文见清源神情异样,更知道他刚刚问的那句话意欲何为,凌萧他们都无特殊的渠道出去,那去江南医治麟祺之事也怕要遥遥无期了。
德文忽地说道,这时局虽说是变幻莫测,可我倒觉得也无须过度悲观,就拿这奉天来说,新政府绝不希望有战事发生的,即便他们不为了奉天百姓的安危,可对于刚刚到手的权利又岂会就这样拱手让人?据闻奉天府对倭人的态度还是较为强硬,哪怕水运由倭人把控,那岂能让陆运再陷入停滞?山海关不打开岂不等同于作茧自缚,四面楚歌了?
元稹点点头,对德文的这番话也是颇为认同,更何况眼下这情形,自己和凌萧、忠义也绝不能返回江南去的。
元稹缓和下情绪这才又说道。那日接到凌昊传来的消息后,自己和凌萧便马上去了新据点汇合。陆大哥竟抓回来两个“隐宗”门人,其中一人还是个祭祀,只不过还未等审讯他时出了纰漏,这人竟服毒自毙,陆大哥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好在有师叔拦着这才无事。
凌萧忽地笑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凌萧笑道,没想到陆大哥折磨人的手段堪比那个什么东厂,那小子也着实叫人佩服,身上都被打成那样了也不吐露半个字,直到陆大哥出手动用些小玩意,才不出半个时辰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供出来了。
众人听罢一个个眼中放光,这好奇之心立时显现出来,尤其是麟祺更是按耐不住的想要凑过去,唯有元稹和黄子仁的脸上却满是尴尬。
元稹无奈的轻咳几声,见众人有所收敛这才又说道。此事可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内中获取的信息可是不小,不仅涉及魏老五和陈兰花,倭人的阴阳师,还有他们在“二道岭子”和“头道岭子”村所做的那些恶事,只是此人并非“隐宗”高位,要不然还会得到更多的消息才是。
被俘之人因跟在祭司身边才会知晓一些事情,可对于宗门内的情况反倒是所知甚少,其门规森严狠辣,各阶之间不允许私下往来,对于打探宗门者更是大罪,只要有人揭发检举其下场便只有死。
“隐宗”内现分七阶,宗主、长老、祭司、护法、执事、门徒以及信众。最末位的信众可不是大家所认为的信徒,信众又称“接引使”,他们品阶虽低可任务却是极为重要,现今在村镇中的那些“传道人”便皆为信众所为。
元稹双眉微皱,现今“隐宗”在晋鲁豫一带越发的高调张扬,每个镇上必建有一处宗祠,其规也是模堪比寺庙。据那人所言,待奉天周边那几处村镇的宗祠建成后,关外的“隐宗”门人便会向北深入,现今也只是在等着宗主的号令下来。
“隐宗”的宗主已在来关外的路上。自“隐宗”建宗以来,外界无人知晓其任何信息,时至今日依旧如此,那人虽是其门人也是不知晓宗主姓氏名谁,是男是女,或许也只有门内长老级别以上者才会知晓吧。
魏老五作为“隐宗”的长老可谓是地位极高,此番前来的任务便是与关外的倭人打交道。据此人交待,魏老五与一妇人外出后便再无消息,而那妇人也并非“隐宗”门人。魏老五临行前说是去为宗门寻得一物,此物的作用可是极大,行事期间也可免去诸多麻烦。
此次死去的祭司便是魏老五任命的联络人,由他在此期间与倭人之间进行往来,可直到那两个村子都出了事,他们也不见魏老五回来,期间有几个去打探消息的门人也被人所杀,祭祀这才不得已暂停了一切事项,一方面命手下的人乔装成难民混进各个村子,另外派人去关外禀告宗主。宗主知道魏老五的手段,此番亲自来关外不仅是要清理门户,而且将新任主持关外的长老也一并带来。
清源听得直砸吧嘴。还主持关外的长老?这哪里还像个宗门所为?划区而治,做此等筹谋者皆为商贾之辈,华夏之大南北货物往来,他们在各地成立分行、分公司、兴建商会只是求利,用此等手段也是毋庸置疑,在历朝历代中都是极为正常的;而一个信奉魔神、蛊惑民心、杀人剥皮、血祭聚怨、十恶不赦的“隐宗”竟也用此手段来染指华夏大地,其真正目的就连三岁孩童都能看出来。
清源感到肩膀一沉,身边的麟祺已将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哥,我有些困了。”麟祺小声嘟囔着,见凌萧不再说起那些新奇事自己也就没了兴趣,就这样干坐着实在是累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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