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也在矛盾之中,不知选择哪一种,师父一席话,就坚定了我的方向。”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起身对师父说:
“不好意思,弄得您都只草草吃了几口,旭哥来了,他为这件事找我,我回宿舍和他谈谈。”
师父点点头。
我从师父那儿出来,把门一关,说:“你很准时啊。”
打开门,两人一起进去。旭哥顺手把门关上。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两人坐下。
旭哥说:“我姑妈和汪校长吵了起来,她怪汪校长教育不严。”
我说:“尽管是你的姑妈,我也直言不讳。汪校长对我们都这么关心,入情入理地教育,你姑妈怪汪校长没有任何道理。
你姑妈做得好吗?除了上班就是打牌。”
旭哥说:“你说到我的心坎上了,但作为晚辈,我不敢说她。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是书记的秘书,闭着眼睛,也要请你说她几句重话。”
我说:“单独和她说,她很要面子。”
旭哥说:“单独就要说得更重一点,你干脆吓她一下,说她打牌有名,有人告状,连书记都知道。”
我觉得旭哥提醒得对。
到时,我也不说书记都知道,毕竟这不撒谎,但一定要吓一吓她。
接下来,我把自己的方案说了。
旭哥频频点头,说:“也只有这样了。”
两人商量了半多个钟头,旭哥最后说:
“五点左右,我先去他家里,帮他们做顿饭,缓和缓和气氛,跟他们说,晚上你会过去。到时再打电话给你。”
我点点头。
他站起来,我们两人分手。
至于下午值班,我就只是应付,来电话就接,不来电话就写草稿。
对,一定要写个草稿,有个思路才行。
我决定,今晚不要行远跟我一起去,让他改日再去。
有些话当着他不好说——汪校长毕竟是校长啊,他的体面在学生面前很重要。
这叫可以当着人说好话,不可当着人进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