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来了,局里大部分人还是希望你们主持正义。”
陈坚强说:“我来一个月,好像觉得不太正常,一个三把手,经常对人发号施令。开起党组会来,他滔滔不绝。”
这时,我才说话:
“陈组长,我们三个人不说假话,空话,套话。你是萧书记提拔的人,我也是。至于秀敏局长呢,为人正直,以前就和我一个办公室。
在班子内部,我们三个人要团结起来。怎么能由三把手说话算数呢?”
陈坚强说:“对啊,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哪个单位都是一把手说了算。”
我认真地说:“我们一定要把这种风气扭转过来。星期一就开班子会。所以,我们先开个小会。主抓一件事,就是我提出要管后勤,你们两个要立即表态。
换人之后,我就要狠抓这件事。曹管后勤那么多年,没有一点问题?
至于到下面医院去走一走,放到三四月份。先把风气正一正。把这件事做好了。你这纪检组长的声誉提高了。只有人人怕纪检组长,才是一个正常单位。”
我把陈组长的士气先提一提,位置抬一抬,看他的反应。
陈秀敏说:“对。先前的纪检组老宁,就是这也怕,那也怕。在局里没点威信,自己的妹妹到人民医院看病,想找个好一点医生,都要托花局长打招呼。
你来了,我盼望你一个电话就能摆平。直接打给院长,说某某某要看病,院长马上去安排。那才扬眉吐气。”
陈组长本来就是搞公安,后来搞纪检出身的,身上自带几分英雄气,说道:“老宁是个怕死鬼。”
我说:“那周一的会,我们就统一思想。只要我们支持花局长,她就有底气拍板。”
陈组长点点头。
我笑道:“今晚是掀开窗子说亮话,卫生局这局面能不能改变,就靠你们两个姓陈的,中医上有个着名的处方,就叫二陈汤。
主要作用就是除湿化痰,理气中和。一定要把卫生系统这股气理顺。”
陈组长说:“我记起来了,那天你报到,花局长只带了办公室两个人陪领导,局里的领导一个都没喊,原来她不喜欢某些人。”
陈秀敏说:“主要是不想喊曹再升,所以一个也不叫。因为曹再升去了,就会吹牛。
孟市长也许不会信,但组织部邓副部长一定会信。不要一周,他就会和邓部长搭上关系。”
听陈秀敏这么一分析,我才解开心中的谜团。
三人把正事扯完,就聊些闲话。
大约九点,我们分手。
回到家里,忆兰说:“你不要老是告状。你直接跟我说好吗?”
我说:“好啊,那我们就谈谈心。”
我跟她谈了半个小时,她才说:“好,我不管你。”
“可以管,不干工作,跟工作以外的女人勾勾搭搭,那要狠狠地管。其次,你说话温暖一点好不好。不要那么没有一点温暖。
在家里,好像一定要做个主人,你就是第一,没有意思。其实,像我这种没有社会关系,没有背景的人,你想怎样做,我也没有办法。”
她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啊哟,这么自降身份,我知道你复旦毕业,才子,现在又是副处干部,管你是为了你好。
卫生系统女的多,你不去挑逗人家,人家会主动挑逗你。我是为你好。”
“好好好,坚决反对挑逗。谁挑逗,就先给她一耳光。”
她把脸别到一边,先想忍住,还是没忍住,笑得身子几颤几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