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微弱的元灵波动猛地一颤，像是被“小姨”二字狠狠击中，原本飘忽的光晕陡然亮了几分，边缘的裂痕处甚至泛起细碎的光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
赵芷柔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潜藏的恐惧与抗拒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汹涌的情绪，像是委屈，又像是难以置信，顺着灵力的牵引，轻轻撞在她的指尖。
“是真的。”她放柔了声音，指尖的灵力愈发温和，“娘亲叫慕容芷惜，她是西坞一族最有天赋的女子，她能算透古今，未必不能算出你会与她决裂”
“难怪她从头至尾只说了一句话，命运不可逆”
“不可逆？小姨你莫不是在开玩笑，爹爹与娘亲不就是在对抗天道”
“天道未力何来天道，小柔我送你几个字遵从内心，不可轻信”
赵芷柔看着互相矛盾的几个字，皱了皱眉，刚想问清楚，就见原本正在凝聚的魂魄聚集在坟头挥散不去
赵芷柔心头一紧，连忙上前几步，指尖的灵力再次涌出，试图将那些飘散的魂魄碎片重新聚拢。可这一次，灵力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屏障，刚靠近坟头便被弹开，震得她指尖发麻。
“小姨？”她急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坟头的魂魄碎片还在挣扎着想要凝聚，却像是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撕扯着，每一次靠近，都会被无形的力场推开，散成更细碎的光点。
赵芷柔能清晰地感觉到，小姨的元灵在发出痛苦的嗡鸣，那股不甘的韧性正在被一点点消磨。
“是天道……”一个虚弱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断断续续，带着气若游丝的疲惫，“它不让我……活……”
赵芷柔瞳孔骤缩：“天道？它为什么要拦着你？你复生碍着它什么了？”
“因为……妙音笛……”小姨的声音越来越弱，“我知道……它的秘密……命运线……不能断……”
话音未落，坟头的魂魄碎片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像是被狂风席卷的烛火，眼看就要彻底熄灭。
金————木———水———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