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瓣给昏睡中的少年服下。
石小弟受伤太重,免得虚不受补,适得其反,稳妥起见,她只好减轻药量。
且要是弥留之际的人一下就痊愈了,实在过于打眼,那位老大夫怕是要被惊呆了,揪光胡子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还是循序渐进好了。
搞定了这头,悦然又去了书房。
那厢,石开山身上的破损的铠甲与衣物才被脱下来,因为身体多处受伤,大夫与打下手的亲兵不得不小心翼翼,唯恐撕裂无处不在的伤口。
幸好,悦然刚给他喂了一颗止血丸,此刻药已经开始奏效了,除了两三处较深的刀伤,其余伤口都有止血的迹象。
今日他本就带伤上阵,砍了一上午人,原先的旧伤也给撕开了,一直血流不止,能坚持到胡人退兵才昏倒已经是奇迹了。
脱下衣裳,还需清洗一下浑身的血污,才能进入敷药、包扎环节。
因为里间还在处理伤口,悦然身为女子不好进去,只得在厅堂紧张等候。
大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刘大夫才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走了出来。
“我爹情况如何了?”悦然焦急询问。
刘大夫放下袖子,随即神色凝重地回道:“大小姐,总兵大人身上伤口纵横,失血过多,目前血虽止住了,却还要好好修养。
“唉!至于何时能醒,这个还不好说,咱们府库已经无药可用了,金疮药刚才也全给大人用完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说着,不住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