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涣之听完,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松快的笑意,看向陆江年:“还得是你小子!”
“同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殿下听着就格外踏实,心里也能安稳几分,今晚总该能睡个囫囵觉了。”
他是真心佩服陆江年这种能在绝境中稳住人心、指明方向的本事。
太子却笑着摇摇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睡安稳觉?还早着呢。”
“你没听出来吗?江年的话,只说了一半。”
“他刚才只说了‘守’,那‘攻’呢?反击的刀子藏在哪儿?江年,别藏着掖着了,说说你的想法?”
陆江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弧度,整个人放松地靠进椅背里,一副“你别想偷懒”的神情。
“殿下,您这可就冤枉我了。反击的计划?您心里怕是早就盘算好了吧?不如,殿下给我们俩透个底儿?”
太子看着陆江年那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忍不住会心一笑,指着陆江年对孙涣之说:“瞧见没?什么都瞒不过他这双眼睛!”
他收敛笑意,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和冷酷:“过两天,父皇设宴,款待靺鞨使臣。”
“孤已经给那位得意忘形的五弟,精心准备了一出‘好戏’。”
孙涣之听得一愣,眼神充满询问:“好戏?什么好戏?”
太子神秘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淬着冰,带着一种即将收网的期待:“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孤要借这个机会,让满朝文武,还有那些外邦使臣,都好好看看,父皇千挑万选、寄予厚望的‘好儿子’,究竟有多么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