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狡黠微笑,“让他们两口来帮忙做事!”
她本想要商夏兰出钱买书,但想到商夏兰两口了那对吝啬鬼,不一定会给,搞不好一文赚不到了,商大阿婆还会拱手相送。
能占点便宜是一点吧,让他们来帮忙做事,也是不小的好处。
兰宝儿眼睛一亮,“对哦!刘姨姨,明姨姨,你们好厉害!”
她立刻收了手机,迈着小短腿跑出卧房,来到院子里。
外面,商夏兰的哭嚎声和围观村民的议论声混作一团。
商大阿公气得脸色铁青捶着胸口,商大阿婆也烦躁得揉额头。
杨瑞丰正试图劝商夏兰起来说话。
兰宝儿径直跑到商大阿公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清脆地问:“大阿公,二姑父烧坏的书,叫什么名字呀?”
她这一问,让吵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几分。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突然插话的小不点。
商夏兰哭声一滞,没好气地瞪了兰宝儿一眼:“小孩子问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懂!”她心里正烦着呢。
商大阿公虽然心烦,但还是下意识地顺着兰宝儿的话,转头问商夏兰:“对啊,夏兰,那到底烧的是本什么书?那么金贵?居然要五十贯?”
商夏兰抽噎着,不情不愿地回答:“叫……叫《河工纪要》,听说是前朝一个什么大官写的,讲修河堤的孤本。人家说了,全天下可能就这一本了,烧掉一大半,值五十贯都是看在街坊邻居份上少算了……”
“《河工纪要》?”兰宝儿重复了一遍,小脑袋点了点,“哦,我知道了。”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个五岁娃娃,知道什么?
商大阿公皱着眉:“兰宝儿,别捣乱,回屋去玩。”
兰宝儿跑回了屋里,又打通电话跟刘佳她们说了书名。
明晓云拍着腿,“嗨,这本书呀,我家就有,不过,我不知道是哪个版本的。兰宝儿,你跟二姑姑说,就说书有,但需要书页的部分残页做比对着寻找。找到后的书,是你父亲当年寻来的存放在你那里,你跟二姑姑讲好条件,再把书给她。记住,要二姑姑当着村里人的面答应哦。”
“好的,我记下了。”兰宝儿收了手机,又跑到外面来。“大阿公,”兰宝儿却仰着小脸,眼神异常认真,“我可能有办法,不用赔那么多钱,也许……还能把书‘修’好。”
“啥?”商夏兰猛地抬起头,连眼泪都忘了擦,“你……你说什么胡话?书都烧成灰了,神仙也修不好!”
杨瑞丰也惊讶地看着兰宝儿,但他想到兰宝儿在赌坊展现的神奇,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兰宝儿不理会商夏兰的质疑,看着她说:“二姑姑,我可以试试帮你‘修’那本书。如果能修好,或者找到差不多的书赔给人家,是不是就不用赔五十贯了?”
商夏兰狐疑地看着兰宝儿:“你?就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她根本不信。
“我有我的办法。”兰宝儿小脸绷着,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但是,我有条件。”
“条件?”商夏兰嗤笑一声,“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跟我讲条件?”
“当然要讲!”兰宝儿挺起小胸脯,“如果我‘修’好了书,或者找到了能让人家满意的书,解决了这件事,二姑姑你要答应,从现在开始,以后的十年里,每月都要带着二姑父回来帮大阿公和大阿婆干五天活!不能偷懒!”
这个条件一出,院子里的人都有些愕然。
商大阿公和商大阿婆更是心头一震,看向兰宝儿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这孩子……是在替他们着想啊!
知道他们年纪大了,孙子们又太小,农忙辛苦。
让二女儿二女婿忙十年,十年后,孙子们长大了,也不用外人帮忙了。
商夏兰眼珠转了转,心里飞快盘算:十年农忙,每月忙五天,比起现在就要拿出五十贯救命钱,简直不值一提!
万一这小丫头真走了狗屎运能“修”好……那不就省大钱了?
“行!我答应!”商夏兰生怕兰宝儿反悔,立刻应承下来,“只要你能解决这事,别说十年,十五年都行!”
她心里打定主意,这丫头肯定是在吹牛。
兰宝儿点点头:“好,二姑姑你记住自己说的话。最好能把剩下的书页拿给我看看。”
商夏兰点头:“剩下的……就几页没烧透的焦纸片,被我公公收着了,说是证据。我……我这就回去拿!”
为了那渺茫的希望,商夏兰此刻行动力惊人,爬起来拉着两个孩子就往外跑,也顾不上哭了。
看着商夏兰风风火火跑走的背影,院子里安静下来。
商大阿公蹲下身,拉着兰宝儿的手,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兰宝儿啊,你这孩子……那书都烧成那样了,你怎么修啊?别为了帮我们,把自己为难坏了。”
他根本不信兰宝儿能修书,只当她是小孩子心善,想帮忙解围。
杨瑞丰也走过来,轻声问:“兰宝儿,你真的有办法吗?需要我帮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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