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潘乐阳一副认错的模样,齐静文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柔和却带着几分严肃:“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如果你能真心改正自己的行为,这次我便不再追究。”
潘乐阳连忙点头,语气诚恳:“先生,我会改的。”
齐静文闻言,不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呀,答应得如此爽快,一看便是知错不改。罢了,今日我也懒得与你计较。”
说罢,他随手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随即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输了,去洗茅厕吧。”
潘乐阳见状,满脸懊恼地抱住头,低声嘟囔:“怎么这么快就输了……”
“当然!你心不在焉,不输才怪。”齐静文用戒尺轻轻敲了敲潘乐阳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潘乐阳输棋后,轮到了独孤行。由于他是新来的,连棋盘都还未准备。
齐静文见状,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问道:“独小子,你会下棋吗?”
独孤行挺直腰板,略显拘谨地答道:"会……会一点点。"
齐静文闻言,嘴角轻扬,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是你师父教的?"
独孤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回忆:"是,不过他没教我棋路,只是丢了一本书让我自己琢磨,平时晚上会陪他下几局。"
听到“陈老头”的名字,齐静文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和他下棋?那你一定输得很惨吧?"
独孤行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没有接话。
随即,齐静文将目光转向独孤行身旁的李咏梅,语气温和地问道:"李咏梅,你会下棋吗?"
李咏梅缩了缩脖子,轻轻摇头,声音细若蚊吟:"不会,陈老头没打算教我,我也没什么兴趣学。"
齐静文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了然,随即笑道:"无妨,棋道虽妙,却也并非人人皆需精通。不过,若有兴趣,随时可以来学。"
随后,齐静文对独孤行说道:"独小子,要不和我打个赌?"
"打赌?"独孤行满脸疑惑。
齐静文轻轻点头。
"可是......我们来不是为了下棋的,其实是有事相求齐先生你。"独孤行微微摇头。
齐静文将手掌轻轻按在独孤行的肩膀上,示意他沉住气。接着,他转过身对坐在第一排的章文成说道:"文成,过来陪他下一盘。"
章文成有些出乎意料,用手指了指自己,确认道:"先生,真的叫我和他下吗?"
齐静文微微一笑:"当然,为师我还要和他打赌呢。"
独孤行见齐静文似乎是认真的,便开口询问道:“那……赌注是?”
齐静文双手负后,微微一笑:“就赌人吧!无论输赢,我都答应你,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帮你。如果我赢了,李咏梅就留下来在这里读书。”
闻言,独孤行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不赌!"
齐静文丝毫不感到意外,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李咏梅。因为他知道,少女才是决定赌局的关键!
果不其然,李咏梅轻声在独孤行耳边呢喃了几句,独孤行脸上顿时露出了犹豫的神情:"咏梅,可是......"
李咏梅语气坚决:"没有可是!这是唯一就朱玲姐的办法了,要不你回去求你师父?"
独孤行犹豫不决。求陈老头,李咏梅一定会被送走;而打赌的话,或许还有机会赢。
见独孤行还在犹豫,李咏梅摇了摇他的肩膀,轻声道:"孤行......"
独孤行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应承了下来。
章文成见状,觉得有些不妥。虽然他也希望李咏梅留下来,但他觉得这场赌局似乎有些不公平——他学棋已久,独孤行不可能赢他。"先生,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了。"
然而,齐静文回头微微一笑,反问道:“怎么?你不想李咏梅留下来读书?”
章文成顿时语塞。他第一眼见到李咏梅时,便对她心生好感,不想她留下来那是假的。
见章文成没有说话,齐静文便开口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于是,独孤行和章文成的棋局就此定下。
......
学堂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棋盘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齐静文挥了挥手,示意学生们将两张书案并在一起,随后亲自将一副精致的棋盘摆放在中央。棋盘上的线条清晰如刻,黑白两色的棋子分别装在两个雕花木盒中,显得古朴而庄重。
"文成,去把棋子摆好。"齐静文对章文成吩咐道。
章文成点头应下,动作娴熟地将黑白棋子分别摆放在棋盘两侧。章文成和独孤行的棋局很快就吸引了儒生们的注意,他们纷纷围了过来观看棋局。
潘乐阳挤在最前面,笑嘻嘻地说道:"大哥,你可悠着点啊!章文成这家伙下棋很厉害的!"
章文成微微一笑,没有反驳潘乐阳,只是低头整理棋子,神情专注。
另一边,独孤行坐在棋盘前,显得有些局促。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围观的众人,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李咏梅站在他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孤行,别紧张,尽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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