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行皱着眉,撑着地想坐起来,胸口一抽,疼得倒吸凉气。他扫了眼柴房,又看看白纾月,愣道:“你怎么在这儿?”
白纾月干笑,掩饰心虚,“我……来救你啊。”她低头继续抹药,手指轻轻按在少年肩头,药酒的刺鼻味弥漫开来。
独孤行皱眉,忍着痛问:“救我?那你有办法带我出去?”
白纾月手一僵,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暂时没辙。”她偷瞄少年,见他眼神一黯,忙补道,“不过我是来给你治伤的!”
独孤行斜她一眼,“治伤?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他靠着墙,疼得倒吸凉气,却有功夫逗她。
白纾月脸一红,心里却清楚,自己压根不会医术,全靠独孤行师父的梦中指引。她没吭声,低头又倒了点药酒,揉着少年手臂,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陈尘的警告:不能告诉独孤行梦里的事。她咬唇,手下动作慢下来,思绪飘忽。
“嘶!”独孤行突然皱眉,小声道,“轻点!”
白纾月回神,手忙脚乱地松开力道,“很痛?”
独孤行喘了口气,“肋骨移位了,你会接骨吗?”
白纾月一愣,脱口道:“不会。”话刚出口,脑子里嗡地响起陈尘的声音,“我教你接。”她心头一跳,忙改口,“会!就是……不太熟。”
独孤行挑眉,眼神狐疑,“你还会接骨?真假?”
白纾月被他盯得脸热,鼓起腮帮子,气道:“不会你失望,会了你又怀疑,你到底想咋样?”
独孤行苦笑,靠回墙上,虚弱道:“行吧,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