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此刻根本顾不得这些了。
她慌忙地冲着周昭摆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长毓同阿凌都是鲁侯的孩子,是苏长缨的亲弟妹!你不能对他们出手。他们不是那个人的孩子!你不要动他们。”
银芳感受着丹田传来的剧痛,还有那汩汩流下的鲜血。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席转她的心头,她的脑子里这一刻浮现出了她那两个孩子的面容。
她的长毓体弱多病,性子过于怯懦。
她的阿凌被她骄纵惯了,在长安城里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若是他们的身份曝光,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去落井下石。
周昭啧啧了两声,“看来鲁侯的嫌疑被洗刷了,那个人另有其人。”
银芳一愣,抓向周昭衣袖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半晌她像是泄了气一般,崩溃地坐在了地上,整个人神情呆滞了下来。
“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那两个孩子是谁的,你是诈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我嘴里知晓,那个人不是鲁侯。”
银芳说着,猛地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看向周昭的眼中满是愤怒,“那个人当然不是鲁侯,我喜欢的人温文尔雅,怎么会是鲁侯那样的莽夫!
我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不是我家道中落,阴差阳错之间与他分开,我也不至于给那胸无点墨的莽夫做妾!
你不知道,我每次读他写的比狗屎还臭的诗,还要面带羞涩绞尽脑汁来夸奖他的时候有多恶心!”
周昭听着,看向了门口。
韩泽举着火把领着鲁侯站在了院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