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一块在毯子上玩着玩具,晚膳还要候一会,沈眉庄叫人上了茶,三人先坐着说会话,顺嫔最爱的八卦时间终于到了,她朝两人凑近了点,压低声音:
“你们猜猜今天外头有什么新鲜事?”
沈眉庄和安陵容已经习惯了,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金豆子塞进顺嫔手里:“说吧。”
顺嫔将金豆子装起来,“嘿嘿”一笑:“先前果郡王不是‘死而复生’了吗,前几日有一支准格尔的商队路过京城,在酒楼用膳时,说果郡王在滇藏屯私兵,还试图拉拢准格尔可汗,本来以为他死了,没想到那小子是故意假死脱身,去看自己的私兵去了,”
“当时他们隔壁恰巧有人会蒙语,听了个七七八八,回去又跟其他人一说,那支商队在京城逗留了一个下午就走了,可这事儿都在民间传遍了!”
“我哥哥传信进来时说,准格尔应该没有商队,这些年贸易往来,都是清朝商人组成队伍去准格尔,这些人来的蹊跷,不过先前果郡王回京后就有说法,说他能逃脱是靠他自己暗中的势力,百姓们又不懂什么商队不商队的,这事儿现在越传越邪乎,许多人都信了。”
沈眉庄没想到自己之前传的流言还能起到作用:“民间已经快传遍了吗?”
顺嫔点点头:“可不吗,之前茶楼那个男子死而复生的故事已经不讲了,出续集了,续集就是那男的觊觎与他同朝为官的另一个人的地位,金蝉脱壳是为了去整合自己的势力,等时机成熟,就要一举将那人拉下水,再取而代之。”
沈眉庄和安陵容对视了一眼,安陵容忍不住道:“这人物、身份、背景全换了,若是平常,人们听过说不定就忘了,只会当个故事看,可这些时日果郡王的流言太多,对照着一联想,这个故事完全能安在果郡王和皇上身上啊。”
“谁说不是呢,”顺嫔又吃了块糕点,“百姓们肯定是不敢议论这种事情的,但这故事最近在茶楼里挺火的,不少说书先生都在讲,听得多了,谁都会有想法的。”
安陵容道:“说不定皇上也是在观望呢?这样的事情牵扯重大,不可能没人报给皇上,只是果郡王与皇上一向兄弟情深,也许皇上怕冤枉了他,这才想再等等呢?”
正说着,采月来报说晚膳好了,沈眉庄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咱们听听便罢了,采月,传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