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冯若昭养好了膝盖,含珠的伤也都结了痂,快要痊愈了,解除禁足的第一天,恰好是给福晋请安的日子,颂芝提前一个时辰便来叫冯若昭,催着她去服侍年侧福晋洗漱:
“这也是为了格格好,规矩正是要从这些小事上磨炼呢!”
冯若昭什么都没说,动作迅速收拾好自己,便跟着颂芝去了年侧福晋房里,她在家中也是被宠着的小姐,服侍人的活计都是第一次做,做不好的地方,便会被年侧福晋训斥、责罚。
含珠腿上的结痂还未完全掉落,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冯若昭将自己心里全部的怨怼都藏了起来,对于年侧福晋的一切刁难和磋磨都照单全收。
王爷还是会来她房里的,冯若昭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比最初更体贴、更温柔,这个认知叫她心中越发悲哀,一个猜测也隐隐在内心升起。
每次王爷走后,年侧福晋的针对总会更猛烈些,最开始她还稍微收敛些,可有几次闹到王爷跟前,王爷什么都没说,还夸她懂得为福晋分忧,自那以后年侧福晋便再没了顾虑,王爷不来锦华轩的时候,冯若昭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她房里服侍她。
含珠提出给家里送信时,冯若昭拒绝了:“含珠,冯家与年家岂有可比性?王爷又十分宠爱、纵容侧福晋,咱们家能做什么?送信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叫父亲母亲担心,无事的,我能应付。”
她如今能做的,唯有一个“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