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步兵?”
“对,大秦重装军团步兵,全套装备出自原产地保证一模一样!”
“咋打扮的像公鸡?”刘琰歪着脑袋越看越新奇。
“公鸡好啊,威武雄壮,很有精神!”檀拓膝行倒退几步才站起身,撅着屁股一溜小跑去到队伍前方。
只听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停住脚步,两百人同时保持一个姿势,目视前方身体立直两脚跟并拢站住不动。随着口令下达,步兵几乎是瞬间就从并列纵队转变成密集方阵,而后全员开始齐步走,每一步距离相同动作一致煞是整齐。
站在高处俯瞰更加震撼人心,无论从那个方向看队列都保持在一条直线上,静止不动很容易办到队列美观,但行进间还能保持如此整齐就令人匪夷所思。刘琰自诩征战疆场取得过无数胜利,还没见过素质如此过硬的强军。
经过车驾所有步兵同时转头,目视车窗齐声高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肤色黑白各异身高一致,露在外面的腱子肉表面还涂满亮油,个顶个俊俏的面孔显然经过精挑细选,刘琰立时笑得眼睛眯成两道月牙。
檀拓一挑大拇指:“不穿甲胄更好看!”
刘琰眉毛一挑:“八块?”
檀拓狠狠的嗯了声:“必须八块!严选好物,素质建军!”
刘琰兴奋得直接从车上跳下来:“素质就是牌面!公鸡顺眼,必须顺眼!”
主子高兴奴才就欢喜,檀拓掀开上衣敲打肚皮鼓,胡人的艺术天赋超人,肚子大鼓声响边敲打边旋转,每一次鼓点都恰好踩在舞蹈的节奏上。
等队伍在不远处停住刘琰才想起询问:“怎么训练出来的?”
“战斗技巧为辅,主要一门心思练军姿,您不知道啊,大夏人要求极高,酷暑严寒一站就是两个时辰,上午如此下午仍旧如此。”
刘琰对国外的军事思想不了解,思忖一阵试探着开口:“不会影响打仗吗?”
“大夏教习说过,战斗凭的是集体的力量,要先塑造气质,培养纪律性磨练意志力,这是一切的基础,要贯彻始终片刻都不能耽误。”
说到这檀拓一拍脑门:“对对,这叫暴力的美学,属于艺术范畴。”
抛弃个人武勇凭借集体力量,这话倒是至理名言,再说人家都拔高到艺术领域,咱们这些土老帽就别死犟了。
刘琰坚定的点头,再去看檀拓怎么瞧怎么顺眼:“?都辛苦,唉,屈才啦。”
檀拓眼圈一红趴伏在地上:“主子心里惦记奴婢就是天大的恩情,辛苦不算什么,就是豁出命也难以报答主子万一。”
这话说的刘琰心里一酸:“别哭嘛,你是属国任命的官员称臣就行。”
檀拓脑袋一歪,气鼓鼓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外人才称臣,您不让称奴婢,奴婢就跪死在这里!”
中原文化影响力巨大连带太监那一套都给学去了,后汉皇帝拿太监当自家人出于不得已,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不过胡人自有一套判断方式,也不能埋怨人家学歪。
赀奴首领跪着哭哭啼啼总归不好看,刘琰好歹答应对方今后以奴婢自居,檀拓破涕为笑双手护胸郑重吟唱赞美诗。
对方摆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刘琰无奈抬手虚点:“小鬼。”
闻言檀拓装作不好意思,手抚后脑勺笑起来的样子要多憨厚有多憨厚,正当主仆沉浸在虚伪的欢声笑语中,一名阿兰骑手赶上来对着檀拓耳语。
刘琰一眼就看出有大事发生:“怎么回事?”
檀拓倒是满脸不以为然:“主子,鲜卑人想发动突袭,已经有人去通知大都尉,您要不要骑马先走?”
鲜卑人白日潜伏夜晚偷偷行军,始终和赀奴队伍保持一段距离,等快到达预定位置改为急行军,反正距离近不在意被发现。也就是赀奴队伍管理混乱,加之负责警戒的阿兰骑手数量过少,这才给鲜卑人创造出机会。
刘琰一点没害怕反倒有些不可置信,不是没琢磨过拓跋诘汾会来突袭,大部分人认为危险在于小股部队隐藏在山谷偷袭,谁都没料到鲜卑人疯狂到全军出击的地步。
选择孤注一掷是人家的自由,可是有机会不代表会成功,先不说岱海一带平坦无垠,就讲参合坡四通八达刘琰要跑谁都拦不住。
就算刘琰选择作战,留给拓跋诘汾的时间也不够。一来刘靖身边全是骑兵,算时间已经过了平城,得到预警晚上就能赶到。二来刘琰身边有上万赀奴,且不说是敢打敢拼的人,就是上万头猪一个白天的时间鲜卑人也吃不完。
再说我刘琰,凭借着不屈不挠的精神打了这许多年仗,就是头猪该也学会怎么打仗,咱可不是猪,咱比猴都聪明!鲜卑人就这么有把握取胜?再说我都走了你还来干什么?非要纠缠个不死不休是不是?
都说咱精神不正常,我看你拓跋诘汾脑子才真有病,眼下忽然理解曹操的心境,碰到讨厌鬼当真无奈。事到临头万般无奈还得办,既然要打那就遂他心愿在参合坡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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