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是自己人在下才能坦言,正如皇甫彦所说,冀城粮草充裕缺的就是打手。马超在羌氐人中具备强大号召力,因此咱们才允许他驻屯在落门聚,透过现象看本质,咱们其实看中的是羌氐人的战力。
曹军虽然打跑马超,可羌氐人还在。过去有马超横在中间,咱们不方便直接召唤羌氐人,现在马超怕跑了,咱们就该主动出击将这份强援利用起来。
望垣百姓死光,正好废物利用,韦康是正牌凉州刺史,以凉州刺史的名义发出号召,羌氐人来帮咱们就把望垣城送给他们。望垣城比边境那几个木头砦子强多了,咱们介意死过人羌氐人可不会介意,想得到望垣城肯定愿意来助战。
梁王不是说让咱们拖延吗?曹军主力不在落门聚,不敢攻击路过的羌氐人,咱么就能凭空得到打手。日后曹军杀来就让羌氐人出兵挡住,假如曹军主力在落门聚没走,正好让他们和羌氐人血战,咱们一样能得到时间。
韦康重重点头,光顾着着急上火,这么简单明了的事居然忽略,对于我这种举世无双的大才来说当真不应该啊!不过他又觉得奇怪,刚才干嘛要瞒着皇甫彦?
苏则和杨阜对视一眼,意思是咱毕竟是外臣,这话得你们身为幕职的天水七家来说,自己人说出来就不叫挑拨离间。
杨阜明白道理,环视一圈众人,讲起话口吻煞有介事。要说起羌氐人中的号召力,整个关陇马超属第一,但别忘了还有一个韩遂号召力同样不小。咱们有机会找羌氐人帮忙,韩遂也不会闲着,他也能找啊!
就怕羌氐人看在过去的情面上,不要一个空城而去支援韩遂,咱们不能不防啊!落门聚卡在羌氐人来援的路上,咱们一口咬定曹军在落门聚,断了韩遂去找羌氐人支援的念想。
羌氐人都是一根筋,承诺大于一切,就看谁先和他们达成约定!等到羌氐人占据望垣,韩遂再去召唤,他们不愿意挪窝更不好意思违背约定。
等杨阜讲完,苏则立刻补充:“使君不妨征召金城麴演入幕,授意他和宋建联络,不可让张猛独占金城辎重。”
这话补充的相当及时,陇西打热火朝天,梁国没动一兵却隐隐有号令河西四郡的架势。韦康可是正牌凉州刺史,张猛一向不服州府调遣,今后铁定是梁王的人。骗他来卖命可以,但是不能让他凭空吃到大头。
对此韦康深以为然,手捻胡须自言自语:“得派个实诚人去。”
“姜仲奕足担此任。”苏则说的是上邽功曹姜冏姜仲奕,作战悍勇极有谋略。另外此人是姜叙的亲弟弟,忠诚方面有保障。
姜叙立刻拱手:“舍弟必不辱命!”
韦康思索一阵脱口而出:“这么说,还有得打?”
麾下众将同时俯首:“愿为使君肝脑涂地!”
混迹乱世谁还没有几个死忠粉啊!韦康瞬间容光焕发,拿起羽毛扇走到当中,表情凝重边歌边舞:
黄金竖高门兮,华灯升煌煌;
中庭生桂树兮,白玉设君堂;
樽酒敬弘名兮,作使群优倡;
兄弟三两人兮,仲子为侍郎;
曲调悠远抑扬顿挫,步履轻盈身姿卓荡,满堂众人眯着眼睛如痴如醉。
阎温轻轻拽了拽韦康衣角:“哀哉,哀哉。”
韦康眉毛一凝,心里老大不乐意,你个不懂风雅的夯货多什么嘴,显你挂念百姓是不是?我还不知道为望垣遭难百姓讲两句?启承转折需要过程,上价值要在最后,最后!
哗啦一声大门被推开任养几步冲进来,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估计是没少跑路,看见有水连话都顾不上说抄起杯子猛灌。
本来就不痛快,又被冒失鬼打断思路,韦康脸色一沉:“武都道何故如此失态?”
改土归流这种形式的开疆拓土在两汉就便存在,凉州在这方面一直走在全国前面,几百年不断蚕食蛮夷土地,设立新县城纳入大汉版图。
新地区蛮夷人口占绝大多数,中央为便于区分重点扶植,这些城池不叫某县而称作某道,久而久之道字变成固定称呼不再舍去。比如狄道、羌道都称呼狄道县,羌道县,武都道加县字绕嘴,故此不加县字直接称作武都道。
任养官至武都县长,用官职代称其人显得关系很生疏,这是韦康在当众发泄心中不快。
“夏侯渊,夏侯渊,不是,是金城。。。。。。不对,是张猛。。。。。。”任养边喝水边讲话,一个不留神给呛的直咳嗽。
众人都听出有大事发生纷纷聚拢上前,任养环顾一圈突然再次急迫起来,拨开众人对着韦康大呼:“使君,皇甫彦!皇甫彦呢?”
韦康给问的一愣:“刚走,咋了?”
任养都快急哭了:“快追回来!”
别驾阎温吩咐道赶紧去追,随后一边给任养捶背一边开口:“放心走不多远,不要急,从头慢慢讲。”
“我,我早晨得报。。。。。。”任养这才安心开始讲述。
任养家族和马超家族来往密切,手里有不少羌氐人的生意,今日一早负责金城郡往来的商人禀报一件大事。曹军没在落门聚待几天就出发,夏侯渊没去围剿马超,也不会来冀城,而是选择第三条路:凭借缴获的粮草消灭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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