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晏怀殊说话的第一时间,秦朝月就伸手把弟弟的耳朵给捂上了。
秦眠星虽然不明白姐姐要做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把脑袋凑过去给姐姐捂住。
那头。
秦朝月看着看着,终于从男人好看的眉眼里,寻出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瞬间有股天雷撒下的震惊感!
可她面上神色不变:“是你啊。”
男人似乎心情愉悦地点了点头。
秦朝月又问:“你想做什么?”
“刚刚已经跟秦小姐说过了,我只求一个名分,如果秦小姐觉得麻烦,我可以自备嫁妆上门。”
顿了顿,晏怀殊又道,“应该比你那个三心二意的前未婚夫要多一点。”
秦朝月瞳孔微震,但一开口,又是冷静的、理智的:“好了我知道了,我弟弟还在这里,事后……我会给你答复的。”
晏怀殊视线扫过一边呆呆愣愣的秦眠星。
姐弟俩的模样颇为相似,只是平日里一个赛一个高冷——无论是表里如一抑或仅仅是外面装出来的,可那一瞬间瞳孔都有微微放大。
更可爱、也更像了。
男人好似很好说话一般,在秦朝月这句过后,仿佛真的被安抚、被打动。
他飘然而来,又飘然着离去。
一直到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姐?”
秦眠星的嘴巴张了张,少年满是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姐。
纵然刚刚耳朵被捂住,可手而已,又不是超绝隔音设备,根本阻断不了外界声音的由来。
两人如今都大了,哪怕是亲姐弟,近距离的身体接触都是寥寥,如方才那般的更少。
可耳朵里听到的内容过于震惊,一时都让少年忘了脸红。
“晏哥,不,姓晏的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秦朝月:“唉。”
“你唉什么唉?你倒是直接说啊!!”秦眠星难得在面对姐姐时表现的如此硬气。
要不是姐姐的积威甚在,他恨不得直接握住姐姐的肩膀,上下左右的拼命乱摇,好让姐姐将当年的事情一次性如倒豆子一般吐个清楚。
还有没有王法啊?
还有没有人过来管管啊?
666盐(演)都不盐(演)了,造谣都造到当事人面前来了……
哈哈哈知人知面不知心,平常装得人模狗样,这姓晏的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人,他要报警把这人抓到监狱里面去踩缝纫机!
不行。
报警传出去对姐姐的名声不好,还是找人狠狠地揍上一顿,至少、至少要他三个月都起不来床。
造谣的狗男人,佛口蛇心,就让他在病床上好好反思“忏悔”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少年的面庞依旧俊美绮丽,然而一双漂亮的黑眸里却逸散出一股奇异的疯感。
“是不是都是假的?哈哈哈我就知道那都是造谣,我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然而,在轻微的思考过后,秦朝月打破了少年“天真”的幻想。
“倒不能说造谣。”
……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此时此刻,一个纯真又脆弱的小男孩,轻轻的碎掉了,只化作了一片的砂砾。
秦眠星的心犹不死,还抱有着最后那一点点的期望:“……哈?”
既然旧事重提,这层窗户纸都已经被戳破了。
秦朝月:“对了,你现在十八了,已经成年了,是时候可以接受这些了。”
秦眠星:“……”
不!
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他宁愿一辈子都做着曾经那个单纯的小男孩。
然而事关姐姐……
秦眠星又恨恨地咬咬牙:“你说吧。”
——他能够承受的住。
秦朝月:“你应该是听傅执墨说了那次在x家晏怀殊的事吧。”
“那不是没得逞吗?”秦眠星急迫,他脑筋一转,“是后面又遇到了什么意外,那个姓晏的后面又接了那谁的班?”
可恶!那时候姐姐还没成年吧?
秦眠星顿时怒发冲冠,不夸张地说,他根根头发当场就要立起来了。
“那个都是成年人了怎么都能管不住自己?这是在犯罪!我这就揍他去!!”
“回来!”
不得不说,少年这次真的头上火冒三丈,连眼睛都是红的,秦朝月叫他都不理会,最后还是秦朝月拉了他一下,才把人给拽回来。
但也花了不少力气,十八岁的少年人壮得跟头牛似的,当姐姐的险些没拉动。
“那次确实是去了医院,中途没有意外。”
听秦朝月解释,秦眠星的心绪才稍稍平复了一点。
哼哼——
若对方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那他的拳头绝对不会放过!
对于秦眠星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一方面是弟弟对姐姐的关心;另一方面……估计就是秦眠星被傅执墨拉过去单独私聊时,又听那位多少说了点什么。
傅执墨么,他或许不知道晏怀殊和秦朝月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都是男人。
有时候仅仅是一个眼神的对视,便能洞悉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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