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有些不解道:“外祖父,抓她们过来不就是为了逼我父皇传位于我吗?不杀她们,如何能起到作用?”
林太师摇摇头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要逼迫皇上,还有其他人能够做筏子,这几个公主便留到最后,到时实在不行,再杀她们也不迟,此时杀她们,对殿下您的名声不利啊。”
林太师想要的可不是昙花一现,他要的是萧熠长长久久的坐在皇位上庇护他们林家。造反的名声已经够不好听的了,若非必要,实在不必再添一桩丑闻。
萧熠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好坏,但林太师的话他还是会听的。他瞪了一眼大公主,说道:“看在外祖父的份上,暂且留你们一条性命。”
说完他的目光在抓来的几个人质里逡巡,看到其中一人后指着人道:“把她给我带过来。”
他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美人。
士兵们把林美人押了上来,林美人不复当初的妩媚动人,脸色吓得惨白。她颤颤巍巍的看向盛安帝道:“皇上救我!救救臣妾啊!”
萧熠可没忘记他和他母妃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这林美人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若不是她陷害林嫔,林嫔也不至于被打入冷宫,而他也不至于被赶出皇宫,只封了区区一个郡王。
他一把抓住林美人将其拉到自己身前,因果轮回,林美人自己造的恶果自然要她自己来尝,那他就拿林美人来第一个开刀。
萧熠将剑放到林美人的脖子上,对盛安帝说道:“父皇,你不是最宠爱这个女人吗?为了她不惜将我母妃打入冷宫,现在她的性命就在我手里,你若是不想她死就乖乖传位于我。”
盛安帝气愤道:“你疯了!她也是林家人,你居然要杀他?”
萧熠冷哼了一声道:“她算什么林家人,若是没有我母妃,她能有这个机会进宫吗?结果她却设计陷害我母妃,害得她进了冷宫,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姓林,便是杀了她,有又何妨?”
林美人恨声道:“是我自己想要进宫的吗?若非林太师以我全家性命相胁,我又怎么会进这皇宫中来?”
萧熠微微用力,林美人的脖子便被剑划出个轻微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领子,林美人立刻就吓得就不敢动了。
萧熠说道:“我外祖父看中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不知感恩便罢了,反倒恩将仇报。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狡辩,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林家能让你生,自然也能让你死。
说完他狠狠的在林美人胳膊上划了一剑,林美人痛呼出声,却被萧熠制住,一动也不敢动。
萧熠恶狠狠的看向盛安帝道:“怎么样?父皇考虑好了吗?你是要皇位还是要最宠爱的女人?”
盛安帝看了林美人一眼,神色漠然道:“大盛江山岂能传于你这等乱臣贼子之手,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要杀便杀,休想朕向你妥协。”
“皇上!”林美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盛安帝看着她道:“林美人,你虽是朕的嫔妃,但朕不能为了你置大盛江山社稷于不顾,你放心,你死后朕会厚待你的家人。”
林美人听了这话浑身僵住愣愣的看着盛安帝。萧熠也是微微一愣,随后说道:“父皇果真是铁石心肠,好歹也是你宠爱过,为你怀过孩子的女人,竟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放弃就放弃了。”
说完他看着林美人道:“父皇他竟然不愿意救你,那就怪不得我了。林悦儿,到了黄泉路上,你可要记得,害死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好父皇啊。”
只见雪白剑光闪过,鲜血洒落,林美人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这样没了声息。
萧熠将她的尸体丢开,抖了抖剑上的血道:“看来她并不能让父皇你动摇,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换一个人来。”
他看向其他嫔妃,被他眼神扫到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浑身一抖。害怕的往后缩,胆子小的嫔妃。连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二皇子,这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人只是个小小的才人,入宫多年却从未得过盛安帝宠幸。她也一直安守本分,在宫中谨小慎微,未曾想今日竟会遭此祸事。
萧熠看了她一眼,随后移开目光,他要的是盛安帝在乎的人,一个从未承宠的才人,自然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萧熠看了一圈,指向其中一个盛安帝还算喜欢的嫔妃道:“就她吧,把人给我带过来。”
被他指到的嫔妃吓得浑身一抖,被他用剑比着脖子后,凄切的向盛安帝哭诉道:“皇上,臣妾不想死,你救救臣妾呀。”
这一次盛安帝自然还是不改初衷,萧熠也不觉得意外,干脆利落的杀了这个嫔妃,接着又指向其他人。
接连杀了四个嫔妃后,萧熠将剑指向几位公主,说道:“既然父皇不在乎这些嫔妃,那我倒要看看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父皇是否还是这般狠心。”
几位公主何曾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便是最镇定的大公主,脸色都有些苍白,见萧熠将目标转向他们,大公主看了一眼妹妹们,毅然站出来道:“你要杀便先杀我。”
“大姐姐。”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公主见状忍不住流下泪来。
见大公主站了出来,萧熠道:“好啊,既然大皇姐这么不怕死,那做弟弟的就成全你。”
看到大公主,盛安帝的脸色终于变化了,他面带愧疚的看着大公主道:“静安,是朕这个父皇对不起你。”
大公主笑了笑没说话,与其他的弟妹不同,她是盛安帝的第一个孩子,也曾被圣安地当成掌上明珠一般宠爱。可这一切都在萧熠出生后就变了,原本宠爱她的父皇,将对她的爱全都转移到了萧熠身上,而她和她的母妃被林嫔欺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一切盛安帝全都知道,但他却视而不见。
这么多年了,她虽然从未说过一句怪盛安帝的话,但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