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的心猛地一沉,视线紧锁在女儿和吴怀身上,那两人的模样让他心急如焚。但他深知此刻不能乱了方寸,面前这个庄稼汉子狡猾异常,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压下内心的怒火与担忧,目光如炬盯着庄稼汉子,一字一句说道:“你到底想怎样?别再绕圈子,痛快点说!”
庄稼汉子见温北君这般紧张,愈发得意起来,脸上的憨厚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狡黠与贪婪。“爽快!温大人果然是个痛快人。其实也简单,只要大人您放下手中的琵琶泪,束手就擒,我保证立刻给这两个孩子解药。”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手中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此刻却如恶魔的低语,狠狠地刺痛着温北君的心。
温北君心中明白,一旦放下武器,自己和家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看着中毒的女儿和吴怀,他又怎能坐视不管?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试图寻找一个既能救孩子又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我放下武器,你们就会放过我们?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种鬼话?”温北君冷笑一声,试图拖延时间,寻找破绽。
庄稼汉子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温大人,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再执迷不悟,这两个孩子可就没救了。”说着,他作势要打开瓷瓶,将解药倒掉。
温北君见状,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但又立刻停住。他知道这是对方的激将法,不能上当。
“好,我答应你。”温北君缓缓说道,同时慢慢放下手中的琵琶泪,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庄稼汉子和他手中的解药。
庄稼汉子见温北君终于妥协,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温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说着,他示意温北君走近。
温北君深吸一口气,稳步向前走去。就在他快要靠近庄稼汉子时,突然一个箭步冲向对方,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庄稼汉子大惊失色,连忙躲避,但还是被温北君抓住了手腕。
“把解药交出来!”温北君怒吼道,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庄稼汉子拼命挣扎,却发现温北君的手如铁钳一般,根本挣脱不开。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温北君刺去。
温北君侧身一闪,避开了匕首的攻击,同时用力一扭,将庄稼汉子的手腕扭到背后,只听“咔嚓”一声,庄稼汉子的手腕脱臼,匕首掉落在地。
“解药!”温北君再次厉声喝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庄稼汉子疼得冷汗直冒,可脸上的笑容却更盛,“温大人。”
手腕断裂的痛感太剧烈了,庄稼汉子刚说一句话就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步棋,可真是,走错了啊。”
温北君闻言,心头一凛,手上的劲道却丝毫未减,反而将庄稼汉子的手腕攥得更紧,仿若要将那脱臼的关节彻底碾碎。他怒目圆睁,眼中的血丝仿佛要渗出来,一字一顿地吼道:“你少在这儿故弄玄虚!今天你若不交出解药,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庄稼汉子尽管疼得冷汗如雨下,可那脸上诡异的笑容却愈发张狂,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他强忍着剧痛,发出一阵断断续续、如同夜枭啼鸣般的怪笑:“哈哈……温大人,你以为抓住我,就能救那两个孩子?太天真了……这解药根本不在我身上!”
温北君心中一沉,握着庄稼汉子手腕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费尽心思把我引到这儿,又拿孩子性命威胁我,会不带解药?”
“大人,你不了解刺客还是不了解死士,”庄稼汉子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你觉得会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吗,我的性命,压根就没有那么重要。”
温北君心头一震,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他明白,若这庄稼汉子所言非虚,那温府内外必定还隐匿着其他敌人。他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目光如刀般在庄稼汉子脸上来回扫视,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找出破绽,辨明真假。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背后指使你的究竟是谁?”温北君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中透着无法遏制的愤怒与焦急。
庄稼汉子不顾脱臼手腕传来的剧痛,拼尽全力仰起头,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温大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以为能轻易化解这场危机?简直是痴人说梦!”
温北君心中清楚,与这庄稼汉子继续纠缠下去也难有结果,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解药,解救温瑾潼和吴怀。他猛地松开庄稼汉子的手腕,转身朝着温瑾潼和吴怀的方向奔去。
温北君刚迈出一步,四面八方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将他和两个孩子团团围住。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手中的利刃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犹如一道无形的死亡之网,将他们困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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