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虽逝,从小长到大的十几年来,何曾经历过这等生死瞬间的姚名成仍未缓过神来,呆愣在原地双目无神。
仿佛还沉浸在方才那一点寒芒所带来的震慑之中。
“这就被吓傻了?早知道不费这个劲救你,让你在意境里面多死几次就好了,多死几次就习惯了。”
古原草眼见姚名成害怕成这样,忍不住出言调侃他。
“你还有何话可说?难不成你是觉得有他在,便能肆意蒙骗我,而我却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了?”
马上词灵虽是及时掉转枪头,心底仍旧对姚名成方才所说“真的”二字不抱任何希望。
他方才之所以收枪,不过看在姚名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的份上,觉得有点意思,想听他把话说完。
看看他接下来还能如何狡辩,倘若他无法将黑的说成白的,成功说服自己。
那也简单,待会儿再补一枪不就好了?
至于姚名成找来的这位白衣少年做帮手,不经自己同意,便忽然闯进自己地盘。
少年词灵目光一转,再次单手抬起那杆红缨长枪,将枪尖寒芒缓缓移至古原草脖颈旁,霸道无匹开口。
“你比他强,但在我面前还是不够我一杆枪打的。
别怪我不给你机会,现在速速离去,我可以当作你是护主心切,无意冒犯到我。
否则……哼,尔尽可来试试我手中长枪锋利否!”话罢,词灵手中枪刃寒芒已然抵住少年脖颈处白嫩肌肤。
别说再往前去一寸,哪怕只是半寸都足以在古原草脖颈那开个对穿血窟窿。
然而更令眼前词灵看不懂的是,纵使受人威胁至此,白衣少年面上仍然没有丝毫惧意出现。
他的嘴角处反倒还微微上扬,全然不顾颈部利刃寒芒在侧,硬是将头往旁边扭了扭。
“姚名成!诶!还在那发什么楞呢?我跟琵琶女两个人加在一起,估计都不是这家伙一招对手。
你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自己主动点退出意境,多想点杂七杂八的事情,别害我。”
兴许是古原草的点名催促声起到了作用,使他身旁姚名成,总算从大脑一片空白的惊吓状态中脱离出来。
伴随着浑身上下,后知后觉到来的寒毛直立,冷汗狂流反应出现。
姚名成双眸里迅速重现神采生机。
尽管仍有些惊吓后遗症状存在,最起码不是方才那般,两眼无神,宛若傻子的模样。
“啊……哦,哦!我真的没骗你,不信你问古原草,他一开始遗失的后半部分诗文,同样是因为我那朋友才重新现世。
古原草你说是不是,我没骗他吧,萋翠是不是因为吴东教的诗才回来的。”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回答,再次触怒头顶词灵,惹来杀身之祸,姚名成语气急切看向古原草解释道。
就差没拉着他陪自己,一同当词灵面立下天道誓言。
但凡自己方才所说有半句虚假,立马天打五雷轰,让他们两个死的比山算子还要惨,还要可怜。
“呃……你是不是忘了咱俩一伙的,你让我给你作证,你觉得他会真心相信吗?”
听着姚名成胆怯毕露,几乎已经被眼前词灵给吓破了胆的迫切解释言语,白衣少年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我说了,此处乃是诗词意境之中,在这诗词意境之中他杀不了你,有必要这么怕吗?”
身为自己彻底认可之人,姚名成他难道不清楚,他如今这副模样会让自己在同类面前丢尽颜面吗?
如果能重来,古原草觉得自己当初在看中姚名成对它的好,鼓励,认可,以及愿意替它认真想个好名字之前。
最好还是应该对他本身实力,胆量有所要求,否则的话……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点吧。
“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啊!你们两个真是合起伙来,拿本将军解闷来了!好胆!真是好胆量!”
不知是被姚名成从头到尾都毫无道理,逻辑可言的一番“真话”给激怒。
还是因为古原草从头到尾,始终以一副目中无灵,随意至极的态度对待它,总而言之,少年词灵此时此刻很气愤。
气愤到他明明不需要依靠腰间宝剑来对付两人,却还是仅凭双腿胯部夹住马背。
右手持枪前刺古原草,左手顺势拔出腰间那柄论起寒光凛凛的程度,比起红缨长枪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宝剑砍向古原草。
怒吼声出,双刃齐至,只为在最短时间内把眼前这两个碍眼的狗东西给弄死。
这下不仅是姚名成被吓住,就连旁边白衣少年古原草都被他的暴起伤人给吓了一大跳,疯狂后退。
泥泞路上,漫天草色画卷凭空延展开来,带着古原草二人在前疯狂逃窜。
怒急攻心的少年词灵在后拍马紧追不停,右手持枪,左手拿剑,势必要把前面那两个胆敢戏弄他的无知小儿弄死。
于是乎,在这般浩瀚无垠的荒芜平原之上,兀然多出一幅你追我赶之奇特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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