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一己私怨而闯入民宅之中,挥剑残害对方一家六口无辜,犯下惨绝人寰“灭门”重罪的……
不能说是人人喊打,应该说是人人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施以凌迟虐刑的罪大恶极之徒,岂不比过街老鼠更惨?
连带着他刚娶过门没多久的恩爱娘子,家中年近半百的老父老母。
一夜过后,统统跟着他沦为,比过街老鼠还要惨上百倍不止的可恨之人,就差没起株连罪责。
他也曾试图反抗过,试图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证明那一家六口所谓“无辜”……
所谓无辜与否,全凭官府衙门里坐着的那群“官”老爷们,上下两张嘴怎么个说法,侦办案情怎么个办法。
白纸黑字,黑纸白字,对他们来说并无任何实质区别。
反正只要到最后,能够让外面那群无知小民,清楚明白的知晓纸上内容不就行了?何必要去纠结黑纸白纸呢?
无论是纸张颜色还是笔墨颜色,对他们而言都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纸和笔目前都在他们手上捏着,并且不止现在,未来很长段时间都还会在他们手上继续捏下去。
他们坚信,只有弄懂其中轻重,本末之分,方才能帮助他们走的更远,更稳。
到而今,潼川府路头顶上的天,早已变了不止一重模样,或者应该这么说,天的模样……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
周子隐他所能望见的天,注定与年轻剑客后面抬起头来,所能望见的天不一样。
同理论之,此时此刻姚名成,吴东他们若是有机会缩地成寸,顷刻之间瞬移至大宋朝西南腹地,潼川府路那边。
他们抬起头来,所能望见的蓝天,白云模样,肯定也与年轻剑客那时候望见的不一样。
天,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天,说它变化不停,也只能说是小变不断,时而放晴,时而变阴。
时而落雨,时而飘雪……这些在人们眼里极为正常的天气变化。
倘若哪一天突然不变化了,反倒会引起人们内心恐慌,同时带来诸多料想得到的天地自然灾害。
在此基础上,用那么一句话来形容天的大不变与小变化就显得异常贴切了。
人类始祖自千万年以前,某次突如其来的仰头望天动作出现之时起,直至今时今刻,观察了那么久的天。
他们自始至终都只能总结出一句,放之四海皆准的天道规律。
那便是……永远不变的,天永远在变。
听起来很死寂,很绝望的一句话,一句天道规律,却又让人轻松到一言可蔽之。
俱往矣,观天时变化,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