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小火苗可不是那么容易灭的。”这行动不光是技术活,更是她的发散性思考在发挥作用,她总觉得,抵抗不是正面刚,而是像水一样无形地渗透。
另一边,林昭正坐在地下会议室的角落,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新加入的轮值成员。
那家伙,频繁记录他人言行,还用统一的话术引导大家讲述创伤经历,听起来太假了。
林昭的触觉很敏感,他注意到那人笔记本的边缘有磨损痕迹,像是经常被翻动。
夜间,他暗中跟踪对方,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雨后的湿气让他衣服贴身,凉意渗入骨头。
跟踪到市维稳办外围停车场,那人交接了一个U盘,动作隐秘。
林昭没有冲动揭发,而是连夜复制了那人的笔记本电脑内容。
屏幕光映在他脸上,他发现一切都明明白白——这人是受雇于“社会稳定心理建模项目”,任务是收集“高共情个体反应样本”,目的是分析并控制潜在的异见者。
林昭心想,这他妈的太无耻了,但也合理,他们怕了,才用这种手段。
次日全体会议上,他当众播放证据,视频里的对话清晰而刺耳,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大家的眼神复杂,有人震惊,有人愤怒。
林昭站起来,声音坚定:“从今天起,所有新人必须由两人以上推荐,并公开讲述自己的‘火前记忆’。不能再让间谍混进来,我们得保护自己。”他拍了拍桌子,金属声响彻大厅,这举动有点 impulsively,却让大家更团结。
他知道,这是在冒险,但不去中心化本来就得付出代价,现实主义就是这样,脏活累活都得自己扛。
与此同时,陈小满在医学院的档案馆里翻找着尘封的资料,空气中弥漫着老纸和墨水的味道,触感粗糙的档案盒让她手指发麻。
她终于找到了一份当年事故善后会议纪要,里面清楚写着“建议对幸存儿童实施选择性记忆弱化”。
她的心猛地一沉,视觉锁定在签批栏——“阅,照办”,上面有沈知节的签名。
她赶紧扫描件发给他,附了条信息:“你们说不知道,可签批栏写着‘阅,照办’——您也在上面。”发送后,她坐在那儿,等待回复,脑中各种念头乱窜——沈知节是好人吗?
还是体制的一部分?
第三天,他亲自送来一份红头文件,批准建立“历史创伤医学数据库”,首批录入包括陈默肺部切片在内的五十例标本。
陈小满看着他,沈知节的眼睛里带着疲惫,却也有种坚定的光芒。
他对她说:“我不洗白过去,我只是不让它再烧别人。”她点点头,感觉这话有点矛盾,却也真实。
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她的手指摸着文件纸张的纹路,心想,这算是进步吧,至少有人开始面对了。
叶雨馨站在纪念馆地下室的角落,蓝焰灯还在静静燃烧,火光映照在她脸上,她轻轻叹息:“这灯,该让更多人看到……”话音刚落,她的目光转向门口的影子。
叶雨馨小心翼翼地把摇曳的蓝焰灯交到值班老人的手中,灯光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她低声叮嘱着:“别让它灭,但也别供起来。”灯火仿佛懂得她的话,在老人手心里微微颤动。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将所有过去夜晚的苦痛暂时放下,转身走向纪念馆的大门。
夜色中,她徒步穿过潮湿的田野,目的地是邻近村庄那所废弃的小学。
星星稀疏地悬在半空,仿佛为她指引方向。
她在破旧课堂的黑板前停住,不顾粉笔在指尖留下的微凉触感,匆忙写下三行引导心灵的字句:“1. 找到让你心痛的事;2. 把它说出来;3. 点一盏灯。”这每一条都像是心火指南,让人去面对内心深处的伤痕。
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轻微的声音。
她回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一个用拐杖的小女孩,正认真地在地上勾勒火苗。
“老师……我能画吗?”女孩的声音如一抹晨光,透过夜色直达心底。
叶雨馨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点了点头,继续朝远方走去。
她的心跳伴随步伐渐行渐稳,背后女孩的画笔与地面相触出的沙沙声一直萦绕在耳际,犹如一曲未完的乐章。
与此同时,火忆堂的监控屏幕上如同夜空般闪烁着,增添的蓝点在图上时而静止,时而流动。
小萤紧盯着那些散发着微光的新生蓝点,确认其中一个正以与叶雨馨相同的步速缓缓移动。
那蓝点彷佛在此刻与整个网络共舞,成为抵抗的火种。
她心想,不是一个夜晚熄灭不了的灯,而是心中未尽的共鸣……嘀声响起,屏幕不断跳跃出新的信息,她的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此刻,心底燃起的,是无声的力量与希望。
清明前夕,火忆堂广场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气氛中。
无声祭火仪式如约而至,现场鸦雀无声,仿佛只剩火焰在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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