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阿福再次来到环卫调度站附近。
他换上了一身清洁工的衣服,推着一辆装满垃圾的平板车,混入了夜班的队伍中。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走着,眼睛却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那里有两个守卫把守,而且入口处安装了厚重的防盗门。
想要从这里进入地下室,几乎不可能。
阿福并没有气馁,他知道孙秀兰一定被关在地下室里,他必须找到进去的办法。
他停下脚步,从平板车上拿起一个垃圾袋,故意将其扔在地上。
“喂,你干什么呢?没长眼睛啊!”一个守卫走了过来,指着阿福的鼻子骂道。
阿福连忙弯腰捡起垃圾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守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赶紧滚!”
阿福唯唯诺诺地推着平板车离开了。
他看似离开了,但实际上,他已经将几个微型震动传感器悄悄地投放在了地下室入口附近。
这些传感器可以捕捉到地下室传来的任何声音和震动,从而帮助他判断孙秀兰的具体位置。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色蒙蒙亮。
几辆大型垃圾清运车缓缓驶入环卫调度站。
阿福混在清洁工的队伍中,推着平板车跟在垃圾车后面。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等待着最佳的救援时机。
“砰!”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辆垃圾车在倾倒垃圾时,突然发生爆炸,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怎么回事?!”
“着火了!快救火!”
调度站内一片混乱,守卫们纷纷冲向火源,忙着救火。
阿福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冲向地下室入口。
“站住!什么人?!”两个守卫发现了阿福,举枪对准了他。
阿福毫不犹豫地从平板车下抽出一根铁棍,朝着两个守卫冲了过去。
“砰!砰!”
两声闷响,两个守卫应声倒地。
阿福没有丝毫停留,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防盗门,冲了进去。
地下室里,孙秀兰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阿婆!”阿福连忙跑过去,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阿福……是你吗?”孙秀兰的声音虚弱无力。
“是我,阿婆,我来救你了。”阿福将孙秀兰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孙秀兰摇了摇头,颤抖着说道:“他们……他们逼我说没见过你娘……可我知道,她没死在火里,她在井底留了话……”
阿福的心头一震,他知道孙秀兰所说的“井底留了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线索,也是他一直苦苦追寻的真相。
与此同时,在市中心一家不起眼的旧书店里。
陈伯庸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书桌前,仔细地翻阅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李浩杰站在一旁,神情恭敬。
“陈老,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李浩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陈伯庸。
陈伯庸放下书,接过牛皮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泛黄的批文复印件。
他仔细地阅读着批文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凝重。
“1998年,叶怀安(叶雨馨之父)签署协议,允许特勤局以‘特别行动基金’名义调用叶家产业,条件是保护家属安全……”陈伯庸喃喃自语道。
“而今年初,该协议被秘密修订,新增条款:‘原受益人后代若涉及历史案重查,视为自动放弃保护资格。’”李浩杰补充道。
陈伯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这不是程序,是绞索!他们这是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他指着批文上的署名,痛心疾首地说道:“想当年,叶怀安为了国家安全,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牺牲!现在,他们竟然这样对待他的女儿!简直是丧尽天良!”
陈伯庸将批文复印件交给李浩杰,沉声说道:“把这份东西交给叶雨馨,让她看清楚,谁才是真正想要害她的人!”
环卫调度站内,阿福搀扶着孙秀兰,正准备离开。
孙秀兰突然抓住阿福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烧焦的布料,递给他。
“这是……”阿福疑惑地看着那块布料。
“这是我从火场里捡到的,上面绣着‘叶记’的残角。”孙秀兰颤抖着说道,“这是你娘的布料,她一定还活着!”
阿福紧紧地握住那块烧焦的布料,心中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