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瑶看着他逼近的油腻身躯和那双伸过来的脏手,脸上的怯懦瞬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哦?就这?”
王大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狞笑道:
“小娘皮,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以为魏瑶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猛地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
“让哥哥好好教教你规矩……嗷——!!!”
凄厉的惨嚎划破了死角的寂静!
就在王大光扑到眼前的瞬间,魏瑶身形如鬼魅般一侧,右手闪电般探入背后虚掩的帆布包——空间,再抽出来时,手里赫然多了一把沉重无比、寒光闪闪、足有一米多长的巨型活动扳手!
那扳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精准无比地抡在了王大光那满是肥肉的侧腰上!
“嘭!”
沉闷得如同重锤击打沙袋的巨响!
王大光那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壮硕身体,像个被大力抽射的破麻袋,离地飞起,狠狠砸在四五米外一堆废弃的齿轮上!
哗啦啦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滚动声。
王大光蜷缩在地上,腰腹间传来一阵阵骨头断裂般的剧痛,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
他捂着肚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嗷…嗷…疼死老子了!小贱人…你…你……”
魏瑶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大扳手,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随意得像在拂去一片落叶。
她缓步走到痛苦翻滚的王大光身边,居高临下,冰冷的目光如同看着一滩烂泥:
“废什么话?现在,能好好告诉我贾辉住哪儿了吗?”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骨髓发寒的压迫感。
常年饮用灵泉水淬炼的身体,早已超越了凡人的极限。
她的一拳足以开碑裂石,一脚能把两百斤的壮汉当沙包踢飞十米远。
对付王大光这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徒有其表的货色,比弄死一只臭虫还要容易。
王大光疼得浑身抽搐,豆大的汗珠混合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看向魏瑶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这他妈哪是小白兔?
分明是披着人皮的母暴龙!
“我…我说!我说!”
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忙不迭地求饶,声音嘶哑变调,
“贾辉…贾辉他早就不是厂里人了!上个月…被钢水烫坏了!脸、胳膊、腿…都废了!厂里赔了点钱就把他开除了!真不关我的事啊姑奶奶!”
魏瑶眼神一厉,脚尖看似随意地抬起,轻轻踩在了王大光那条没受伤的右小腿上。
一股令人牙酸的、源自骨骼深处的压力瞬间传来。
“嘎巴…”
轻微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响起。
“嗷嗷嗷嗷——!!!” 王大光眼珠暴突,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右小腿肉眼可见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不自然的弯曲角度。
“他家住哪儿?”
魏瑶的声音依旧平静,脚下的力道却缓缓加重,碾磨着那已经断裂的骨头茬子。
“芝麻胡同!25号!25号啊!姑奶奶!我确定!千真万确!啊啊啊——我错了!饶命啊!”
王大光涕泪横流,疯狂地点头,巨大的痛苦和恐惧让他彻底崩溃,只想尽快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魏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她看着脚下这个不知祸害过多少无辜女性的渣滓,脚尖猛地发力,带着决绝的狠厉,精准地踢向他双腿之间!
“呃——嗬嗬……”
一声短促得几乎听不见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闷哼响起。
王大光身体猛地一挺,眼睛翻白,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直接晕死过去,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带着浓重腥臊味的湿痕。
魏瑶看都没再看那滩烂泥一眼,收起那巨大的扳手,转身迅速没入厂区弥漫的烟尘中。
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和尿臊混合的恶臭。
***
芝麻胡同25号。
一个低矮破败、墙皮剥落得如同长了牛皮癣的大杂院角落。院门半掩,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魏瑶推门而入。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劣质药膏、汗馊味和某种伤口腐烂的甜腥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狭小的院子里堆满杂物,光线昏暗。
正对着院门的屋子窗户敞开着,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正喋喋不休地传出来:
“……都怪你那死鬼姑姑!黑心烂肺的东西!要不是她给你介绍那吃人的钢铁厂,我好好的儿子能变成这样吗?呜呜呜……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魏瑶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朝里望去。
头发花白、身材臃肿的张兰英正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凳上,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试图给床上的人喂水。
她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怨毒和一种扭曲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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