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瑶早就是看出了对方的秉性,根本就是个在这方面胆小如鼠的,当即不容对方拒绝贴了下去。
“唔…呜呜呜…”
“唇齿相依”间,徐钰只觉得温软叩开了她的牙关,开始了极具侵略性的索取和冲撞。
那雪揉松针以及雪莲花捣碎后的腥甜顷刻间就不讲道理地灌入了徐钰的鼻腔,直冲天灵盖,如势不可挡的浪潮一般顷刻间摧毁了她的理智。
这气息宋瑶催动寒玉功时最浓,衣袂翻飞间散落的霜屑都浸着香,落在徐钰唇上就成了穿肠毒。可若凑近锁骨三寸处,又能嗅到极淡的奶香,像深冬从冰层下挖出的冻乳,混着未化尽的雪粒子在舌尖融开的腥膻。
微微发颤的床板之上,那两条被错开的白皙双腿从一开始的僵直再到后来的微颤,终是变成了悉悉索索。
最要命是情动时分,当在攻势下不断沦陷的徐钰用贝齿刺穿冷瓷一般的玉体时,铁锈味会唤醒沉睡的异香,冰川底埋了百年的沉水香突然燃烧,暴烈烟气中炸开成片冰魄兰,糜烂花汁混着硝石气息,能把人天灵盖都掀翻。这味道持续不过三息,转眼又变作新雪覆灭野火的焦苦,仿佛刚才的炽烈不过是场幻觉。
风雨渐息,床帏间只剩下了双眼迷离的娇嫩身躯。
全身都褪去衣物之后,烛火在褪至腰际的冰绡上打了个滑,跌进宋瑶脊沟酿成的银河。她的肌肤不是暖玉,是昆仑巅经年霜雪压成的冰胎,月光撞上去会摔碎成粼粼银砂,顺着蝴蝶骨滚落腰窝时,又凝作千年寒潭里捞出的冷釉。
锁骨分明是刀削的凌厉,偏被皮下泛着的青蓝血管晕成水墨。两盏肩头似景德镇最薄的甜白釉瓷,透光时能瞧见经络里游走的寒玉真气,如冰层下封着的星河。腰线收束处的线条最妙,肚脐竟生得似朵六棱霜花周遭肌理泛着常年束甲的浅绯,倒像雪地里被篝火燎过的痕。
徐钰的犬齿在舌尖抵出血腥味。她从未见过这般矛盾的躯体:分明是经年征战的线条,偏在腰臀转折处藏着绵软弧度;明明透着拒人千里的寒光,雪丘的尖峰却诚实地挺立成珊瑚色珠玉。
而此刻,那有着极具反差躯体的主人正默默透过铜镜望着自己背上被床上那还在不停喘息的小姑娘在情动时抓挠甚至是啃咬出来的大大小小红痕。
…
“真是只没有轻重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