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就是我的事。”
夭夭哼道:“你瞧,这个女人多讨厌。”
徐骄不想说话,干脆假装睡着,呼呼的吹气。吹到夭夭耳朵上,她动了动脑袋。又吹到她脖子里,她伸了伸腰。
怀里的娇躯越来越热,徐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毕竟不是圣人,只是男人。忍不住的冲动,让他觉得羞耻。
一个女人,赤裸着身躯,和你躺在床上,却并不想进行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而且这女人是主动的。
除了无聊的羞辱,徐骄找不到第二个解释。夭夭的行为,好像觉得他虽是男人,但是个性无能,一点威胁或可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不想,闭上眼睛。心神散开,勾动大阵内的囚龙古树。意念像风一样飘出去,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离开大地,离开人间,离开这一切的喧嚣与纷扰……
夭夭感觉他呼吸越来越弱,直到弱的无法察觉,就像一个死人。心想这才多久,他已进境到如此地步。神内敛,息不散,体内真气与体外天地之力呼应,这已是大宗师的征兆……
莫雨盘膝坐在对面,看着床上两人,似笑非笑。
“你也不怎么关心那对同父异母的弟妹嘛,如果我是你,一定早出宫去找薛宜生了……”
莫雨说:“不着急。我怕自己走了,徐骄趁机把你带出去。他现在又是摄政王,又是帝夫,又是真人弟子。如果硬干,还真没人敢拦他。”
夭夭笑道:“莫雨,你真的很讨厌……”
莫雨闭上眼睛:“你做你们的,我什么都不看。”
夭夭心里冷哼,缩了下身子,硬是挤进徐骄怀里……
徐骄的感觉,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玄妙。好像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没有天,没有地,也没有自己。
那是一种绝对的虚无,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变成了黎明的样子……
他感觉自己所处是如此的高远,整个帝都在脚下,看起来就像一张四方的桌子。而天空,仿佛永远也触摸不到……
一个念头,感觉往下疾速坠落,帝都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能看到清晰的街道,将帝都分成五块,小巷密织如网却不纷乱。
徐骄忽然发现,帝都的这些街道很有意思。平日里以为是笔直的,但在这么高的地方看,却是弯曲的。更有意思的是,这些街道巷弄,一半似乎在向左旋转,而另一半似乎在向右旋转。
中间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若以此线为界,帝都城就像一个太极图,分阴分阳。
徐骄忽然想起一句话:天道左旋,地道右旋。
皇宫虽处在中城,但并非正中,而是更偏向北。就像他的摄政王府,虽然位在西城,但更偏向南。
如果帝都就是一副太极图,那么皇宫和摄政王府,正好处在分阴分阳的太极之眼。
这是巧合么?不是,这是山海大阵本来的样子。
意念落在摄政王府,他此刻就是幽灵,偷窥的冲动按耐不住。
此刻的王府,没有醒着的护卫,连狗都在熟睡。帝都这些有脸面的地方,他这个王府怕是最松懈的了。
顾青竹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这个小山,简直辜负佳人,辜负秋夜,辜负少年。他还不知道,风流要趁早。再过几年,这种冲动带来的快乐,就会变得很不纯粹。
小楼,风子衿慢慢走下来,身后跟着风老六。她的气息依旧不稳,可见那一箭对她这个大宗师留下的创伤有多大。
她深吸一口气,清晨的冷意让人一下子清醒不少。看了看四周,说:“这地方,我很喜欢。”
“毕竟是皇家别院。”风老六说:“帝都,是先有这个院子,后来才有的皇宫。算下来,已经千年了。明君建朝的时候,这院子是凌风所居,后来他在西山创建武道院,这府邸才空了起来,前些年女帝从百济归来,便要了这处宅子……”
风子衿说:“这里才应该作为皇宫,山水之间恍如世外。帝都的喧哗和纷争都关在外面,心里格外安静。只是,这份安静不属于我。人,今天就到么。”
风老六说:“天亮进城……”
徐骄心想:什么人?
风老六突然变色,徐骄感觉他似乎能看见自己。
“六哥?”风子衿见他神情有异,问:“怎么了?”
风老六沉声道:“我总觉得附近有人……”
风子衿说:“徐骄不在,齐大地不在,摄政王府被人偷了也没人知道。”
“许是非同一般的高手。”风老六说:“走吧。齐大地让你离开,也许不是没有理由的。我们回可园……”
徐骄念头一转,离开王府。即便他此刻好似幽灵,但像风老六这个级别的绝顶大宗师,还是会有感应。
皇宫,无疑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无论白天黑夜,刮风下雨,它都是一个样子。
骆文恒不愧是带过兵的,安排的井井有条。尤其木合鸣,还以为给这老头一个都御史的高官,他会多点事儿少点时间,可他还在宫门楼上坐着。忠诚的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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