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七的簪子突然弹出三寸刀锋,上面淬着的幽蓝与她锁骨胎记相映生辉。
当琴声拔到最高时,我听见林小七咬着牙:“杜文诚给我等着……”
暗室中出来,雨一刻也没有停,而且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城市淹没。
我拔出西瓜刀插入旁边的槐树,树皮簌簌地落进雨水里,“赌坊的规矩,祸不及荷官。杜文诚你坏了赌场十三规。”
槐树的枝条在雨中摇曳,青瓦在雷鸣中震颤。
瘦子突然按住我握刀的手,他掌心的铜钱烫得惊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雨中一群影子撑着长伞向“九天棋牌室”走来。
突然,一道闪电而过,我才看清是郭俩男。
她的长发在雨中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她的眼神冷冽如刀,手中的长伞微微倾斜,伞尖滴落的雨水与地面的血水混在一起。
她的二哥郭胜男的面孔毫无表情,手中的伞稳稳地撑在头顶,仿佛这场暴雨与他无关。
“杜文诚,你不仅坏了规矩,而且港岛方家的仇,今天你也该还啦。”郭胜男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扫过,最终定格在杜文诚那张染血的脸上。
杜文诚的轮椅在泥泞的地面上微微晃动,他的右腿依旧露出森白的钢钉,血迹顺着裤管滴落。
他咧开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规矩?在江都,谁拳头大,谁就是规矩。”
郭胜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身后的十人立刻散开,将杜文诚和他的伞阵成员团团围住。
雨点砸在他们的黑色雨衣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小七站在我身旁,手中的簪子依旧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回忆什么。
瘦子则紧紧握着那枚铜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杜文诚,三年前港岛那场赌局,你出千害死方家满门,今天该还债了。”郭胜男的声音冰冷,手中的长伞突然一转,伞尖直指杜文诚。
杜文诚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变得阴鸷:“方家的余孽,果然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了。可惜,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的轮椅突然发出一阵机械的轰鸣声,椅背弹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暗器。
与此同时,伞阵成员纷纷举起手中的伞,伞面瞬间展开,露出锋利的刀刃。
“小心!”我猛地推开林小七,一根伞骨擦着我的肩膀飞过,钉入身后的槐树。
瘦子则迅速掷出手中的铜钱,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了杜文诚轮椅上的暗器发射装置。
“砰!”暗器在空中炸开,火花四溅。
郭胜男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杜文诚面前,手中的伞尖直刺他的咽喉。
杜文诚的反应极快,轮椅猛地后退,同时甩出一把翡翠烟枪,烟枪中喷出一股浓烟,瞬间遮蔽了视线。
“退!”我拉着林小七迅速后退,瘦子则紧随其后。
浓烟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显然是郭胜男与杜文诚交手了。
雨越下越大,雷声滚滚,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厮杀助威。
郭胜男的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他的长伞如一把利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
“杜文诚,你逃不掉的!”郭胜男的声音在雨中回荡。
杜文诚的笑声从浓烟中传来:“逃?我杜文诚从来不需要逃!”
突然,浓烟中传来一声巨响,杜文诚的轮椅猛地冲出烟雾,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奇形怪状的武器,像是伞骨与刀刃的结合体。
他的眼神疯狂,嘴角挂着血迹,显然在刚才的交手中受了伤。
“方家的余孽,今天就让你们全都陪葬!”杜文诚的声音嘶哑,手中的武器猛地挥出,带起一片寒光。
郭胜男的身影如闪电般迎上,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
此时,章峻伯迅速绕到杜文诚身后,军刺直刺他的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杜文诚的轮椅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机械声,椅背弹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暗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去死吧!”
“小心!”我猛地扑向郭俩男,将她推开。
暗器如雨点般射来,我感觉到我的肩膀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郭俩男的眼神闪过一丝柔情
,她迅速起身扑在我的身上。
曹小泉猛然一跃,撑开的长伞一挥,将剩余的暗器一一击落。
杜文诚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轮椅突然失控,猛地向后滑去。
郭胜男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伞尖直刺他的后心。
“结束了。”郭胜男的声音冰冷。
杜文诚的瞳孔猛然收缩,他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
伞尖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家……的债……还清了……”杜文诚的声音微弱,最终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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